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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笨鳥。”李璨又補了兩個字。
&esp;&esp;……
&esp;&esp;注:唐朝的路引其實叫“符傳”,但這東西是過關用的,容易跟兵符弄混,所以就用了明代的叫法。
&esp;&esp; 他來劫獄
&esp;&esp;傅明燭的衣領陡然被揪住,憋悶得呼吸不暢,想要咳嗽,想要掙脫,又被李璨的話震驚,神情僵硬怔住,喉嚨裡“咕嚕”幾聲,勉強道:“楚王?殿下也太看得起他!”
&esp;&esp;李璨鬆開傅明燭,順勢推了一下。
&esp;&esp;傅明燭栽倒在柔軟的地毯上,索性四仰八叉地躺著,咳嗽順氣。
&esp;&esp;李璨道:“不是我看得起他,是他多智近妖,你們卻把他當葉嬌。”
&esp;&esp;“葉嬌又怎麼了?”傅明燭瞪著李璨。
&esp;&esp;這些人未免太愛提葉嬌了。
&esp;&esp;李璨取出一塊手帕,認真地擦手。等擦乾淨了,才慢悠悠說話。
&esp;&esp;“葉嬌聰明莽撞,葉長庚也爽直痛快,你們就誤認為李策也是那樣的。可是去年這個時候,他才剛回京都不久,朝臣都說他是‘活死人’,見到他都覺得晦氣。現在呢?他排行第九卻封王,同太子一起協理朝政。箇中厲害,需要挑明嗎?”
&esp;&esp;傅明燭皺著眉頭,有些不服氣,卻無可奈何地撇嘴。
&esp;&esp;李璨道:“我不想看到你們倒黴,你們也最好別倒黴。”
&esp;&esp;傅明燭按住厚厚的地毯起身,揉著脖子,無奈道:“成吧,太子並未說一定要拉楚王下水。殿下您就說,怎麼讓嚴從錚出來吧。他現在像個縮頭烏龜。”
&esp;&esp;李璨的唇角揚起,露出一個迷人的笑。
&esp;&esp;“這就要哄一鬨林小朋友了。”
&esp;&esp;“林鏡?”傅明燭心中一陣雀躍,“他是你的人了?”
&esp;&esp;能撬葉嬌的一個牆角,再好不過。
&esp;&esp;“還不是呢。”李璨遺憾地搖頭,“忠誠的人就這點不好,你希望他對你忠誠,他卻在對別人忠誠。”
&esp;&esp;什麼時候,自己跟太子一樣慘了?
&esp;&esp;“那還怎麼哄?”傅明燭迷惑道。
&esp;&esp;“林鏡心眼實,”李璨道,“可以哄騙。”
&esp;&esp;雨幕漸小,傅明燭認真聽李璨說了許久,最後深吸一口氣,讚歎地擊掌:“走走走!我請殿下去花朝樓吃酒。”
&esp;&esp;“不去。”李璨不屑道,“最近李璟常去,不想同他撞上,還要幫他結賬。”
&esp;&esp;李璟是皇子中最喜歡哭窮的,逮住誰就讓誰結賬。實在逮不住,就掛太子的賬。
&esp;&esp;“那就去曲江池看龍舟!”傅明燭興致勃勃。
&esp;&esp;“才淹死了幾個人,”李璨轉過身去,“我怕水鬼索命。”
&esp;&esp;每年端午前龍舟隊訓練,都常常會有看熱鬧的人不慎落水,沒救回來。
&esp;&esp;提起水鬼,李璨又想起林鏡來。
&esp;&esp;那會兒如果沒有救他,現在也就沒有這麼好玩了。他在心裡誇獎自己:“真是英勇。”
&esp;&esp;五月初四,端午前夜。
&esp;&esp;距離原定的行刑日期還有三天。天牢戒備森嚴,每隔兩個時辰,守衛輪值,便有大理獄丞持名冊點名,確保人犯都在。
&esp;&esp;一個個牢房看到最後,名字也喊到最後。
&esp;&esp;因為知道行刑將近,死刑犯心如死灰,已經不再應聲。任獄丞點著自己的名字,像閻羅索命般,聲音陰沉。
&esp;&esp;那被父母親朋呼喚過的名字,森冷陌生,像是跟自己沒有關係。
&esp;&esp;獄丞喚到最後一個名字:“李北辰。”
&esp;&esp;名冊點完,工作也就結束了。
&esp;&esp;獄丞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