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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小玥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懷裡就猝不及防多了一包熱乎乎的紙袋子。

&esp;&esp;她吸溜了一下鼻子，聞到熟悉的酥香味，馬上低頭去看，果不其然裡頭裝著的是她最愛吃的泡芙。

&esp;&esp;正呆愣著呢，就聽見程澍嗤笑了一聲，在前頭不緊不慢地嘲笑江見川，

&esp;&esp;“你讓她拿，還要特意強調不許偷吃，我看你待會兒能留住個空袋子就不錯了。”

&esp;&esp;程小玥一聽，她還什麼都沒幹呢，潑天的屎盆子就已經扣在她頭上了。

&esp;&esp;當即不爽地哼了聲，趁著兩人不注意，馬上往嘴裡塞了一個泡芙，主打一個不能白捱罵。

&esp;&esp;剛出爐的泡芙，外皮酥脆可口，裡頭奶油綿密，咬在嘴裡香噴噴，熱乎乎，一下暖和了胃，也放低了人的戒備心。

&esp;&esp;江見川也真是的（嚼嚼嚼），她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再咬一口），還要特意提一嘴（嚼嚼嚼），以後再這樣她可就要生氣了啊（嚥下去）！

&esp;&esp;程小玥跟個小倉鼠一樣窸窸窣窣，正吃得滿嘴香甜，冷不丁聽見江見川懶懶地出聲道，

&esp;&esp;“這家店的巧克力泡芙很難買得到，我也是排了兩個小時隊才買到幾個。”

&esp;&esp;滿嘴都是泡芙的程小玥一頓，狐疑地低頭朝袋子看了眼，又不太確定地嚼了嚼，小心打斷他，

&esp;&esp;“你是不是買錯了？我感覺是香草味的誒？”

&esp;&esp;程澍：“？？？”

&esp;&esp;程澍：“”

&esp;&esp;兩人當下不約而同沉默住。

&esp;&esp;程澍默然幾秒，嘴角微抽，無語氣笑，

&esp;&esp;“你那99斤反骨還真不是白長的！”

&esp;&esp;程小玥哼了聲，想著反正都被發現了，乾脆又往嘴裡塞了一個泡芙，光明正大地吃給他們看。

&esp;&esp;在她沒注意的角度裡，江見川勾了勾唇，看似無可奈何，可又那麼遊刃有餘，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sp;&esp; 高考結束

&esp;&esp;江見川將兄妹兩人送到家門口，然後才將程小玥的揹包還給她。

&esp;&esp;程澍去開門，程小玥從他手裡接過書包，還是一如既往地乖巧，

&esp;&esp;“哥哥晚安。”

&esp;&esp;語調波瀾不驚，一聲哥哥喊得比冬天的河水還冰冷。

&esp;&esp;江見川如今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漠對待，聞言沒在意，只是叮囑道，

&esp;&esp;“今晚早點睡。”

&esp;&esp;他已經看見她眼下濃重的黑眼圈。

&esp;&esp;然而程小玥不知道是故意要跟他對著幹，還是真的抽不出睡覺的時間來，聽完他的話，長長嘆了一口氣，

&esp;&esp;“那可不行呢，去京市耽誤了三天，漏下的試卷都沒做，保守估計兩點前能睡就不錯了。”

&esp;&esp;江見川抿了下唇，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事情來，跟她閒聊家常般地隨口道，

&esp;&esp;“前兩天我看新聞說，有個男的熬夜猝死了。”

&esp;&esp;他本來是想警示一下程小玥不要太過分地熬夜，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esp;&esp;沒想到這小混蛋一聽，立刻緊張地拍拍胸口，長吁一口氣，

&esp;&esp;“嚇死我了！幸好我是女的！”

&esp;&esp;程澍江見川：“”

&esp;&esp;這是重點嗎？！

&esp;&esp;

&esp;&esp;超會抓重點的程小玥接下來的一整個月，幾乎整個人忙到飛起，熬夜直接變成了常態。

&esp;&esp;期末考後，迎來的不是悠悠寒假，而是又一輪漫長的補課和備賽。

&esp;&esp;自招的申請條件雖然不算高，但是手裡有含金量高的獎項才能拿到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