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深知她還在氣頭上,連忙和聲細語地哄道:“丫頭,朕答應你,以後都不宣她們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然而,這一次蕭雲卻不像以往那般容易被哄好,她以前總覺得乾隆是屬於她的,可當她看到那一幕時,她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她失蹤了一天,她也想通了,或許是她錯了吧,乾隆從來就不是她一個人的。
蕭雲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眼看就要掉下眼淚,乾隆心急如焚,趕忙出聲安撫,“別哭,雲兒,朕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可是蕭雲的反應卻出乎了乾隆的意料,她並沒有撲進他懷裡,反而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疏離,“皇上要去哪裡,與我無關,也不必跟我解釋。”
這簡單的話語,卻讓乾隆本就焦躁不安的心更加凌亂了,“丫頭,你剛才叫朕什麼?”乾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蕭雲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句地重複著,“皇上。”這兩個字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乾隆的心。
蕭雲跟在乾隆身邊已久,自然明白皇上意味著什麼,乾隆又何嘗不知這丫頭聰慧,這兩個字一出,硬生生地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看來這一次,雲兒是真的氣壞了,“你從前可不是這麼叫朕的。”
蕭雲緊緊地攥著小手,那力道彷彿要將自己的手指嵌入掌心,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的執拗,如泣如訴般說道:“從前是我懵懂無知,還請皇上放心,往後我不會再任性胡為,亦不會再無理取鬧了。”
乾隆呆立在原地,痴痴地望著滿臉倔強的蕭雲,他的心中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掀起陣陣苦澀與無奈的浪潮。
他深知,經此一事,他與雲兒之間那曾經親密無間的距離,已如天邊流雲般漸行漸遠,可這又能如何呢?一切皆因他而起。
他知曉,今日他已無法再登上那張床榻,然雲兒高燒剛退,身子仍虛弱不堪,他實在無法遠離她,於是,他輕聲說道:“丫頭,朕不上床,朕就打地鋪,可以嗎?”
蕭雲此刻心亂如麻,根本不願與他共處一室,那拒絕的話語還未及脫口,乾隆便又急切地開口道:“你高燒剛退,朕著實放心不下。”
感受著乾隆的關切之意,蕭雲心中五味雜陳,她緩緩說道:“往後你也莫要對我這般好了,不然我怕我又會忍不住心生獨佔你的念想。”
乾隆一聽,連忙說道:“那你便霸著朕不放好了。”
蕭雲卻悽然一笑,搖了搖頭,“你不屬於我一人,以前不是,往後更不會是,夢已醒,我今後會與你保持距離的。”
乾隆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沉默不語,他拿起床褥,鋪在了地上,那一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時不時便起身檢視蕭雲的體溫,唯恐她再度發熱。
次日,乾隆已習慣如往常般照顧蕭雲,可蕭雲卻口口聲聲喚著他,“皇上”,將彼此間的距離劃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蕭雲不再需要乾隆為她侍膳,晴兒得知蕭雲歸來的訊息,便來到了養心殿找她玩耍,蕭雲的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晴兒並未逗留太久。
但乾隆卻看得真切,蕭雲與晴兒在一起時,仍如往昔般歡快,唯獨對他,有了規矩,有了距離。
在這幾日裡,乾隆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專心照料蕭雲這件事情上,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彷彿時間都為他們而停留。
蕭雲的身體也在乾隆的悉心照料下逐漸恢復了健康,她依然如往常一樣,跟著乾隆學習《三字經》,那清脆悅耳的讀書聲在宮殿中迴盪;她也學習武藝,身姿矯健,宛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還學著下棋,每一步都展現出她的聰慧與靈動。
然而,曾經那親密無間的氛圍卻已悄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疏離。
就在這一天,蕭雲突然開口說道:“皇上,你不是說過想送我去上書房讀書嗎?那你現在就安排一下吧。”
乾隆正專注地批閱著奏摺,聽到蕭雲的話,手中的筆不由得一頓,他抬起頭,望著蕭雲,眼中滿是疑惑與不捨,“丫頭,朕親自教你不好嗎?還是你現在就這麼不想看見朕?”
蕭雲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乾隆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朕都會成全,明日朕便叫人帶你去上書房。”
蕭雲站起身來,微微欠身,“謝謝皇上。”
乾隆心中湧起一陣苦澀,這種感覺讓他難以言說,如今的蕭雲,彷彿離他越來越遠了。
到了晚上,乾隆如同往常一樣,準備打地鋪,可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