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等待著機會。
孫打手晃晃悠悠地走到牢房門口,漫不經心地朝裡面看了一眼,見陸晨一動不動,便轉身離開了。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陸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地上彈了起來,一把抓住孫打手腰間晃動的小鑰匙。
孫打手毫無察覺,繼續哼著小曲,沿著走廊走去。
陸晨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鑰匙,心臟砰砰直跳。
這把鑰匙,或許就是他逃離這個牢籠的唯一希望。
他將鑰匙藏在鞋底,然後重新回到角落裡,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咔噠…”一聲輕響,從走廊深處傳來。
李記者的報道如同病毒般迅速傳播,標題聳人聽聞:《驚!天才偵探竟是連環殺人兇手!》。
電視螢幕上,李記者唾沫橫飛,添油加醋地描述著陸晨的“罪行”,將捕風捉影的細節無限放大,彷彿親眼目睹了案發生的一切。
輿論的風向驟變,曾經的讚譽變成了如今的口誅筆伐,陸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拘留室裡,陸晨緊握著鐵欄杆,指節泛白。
他感覺自己像被困在蛛網中央的獵物,周圍的絲線越收越緊,幾乎要將他勒得窒息。
他不是害怕被冤枉,而是擔心真相被永遠掩埋,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吳證人出現了,他西裝革履,神色傲慢,彷彿勝券在握。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陸晨”的犯罪過程,每一個細節都“精準”無比,彷彿他就是現場的目擊者。
陸晨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聽著,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突然,他開口了:“你說你看到我行兇,那麼請問,兇器是什麼?”
吳證人愣了一下,眼神閃爍:“一把…一把刀。”
“什麼刀?描述一下它的形狀、大小、材質。”陸晨步步緊逼。
吳證人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支支吾吾地說:“就…就是一把普通的刀…”
“普通的刀?”陸晨冷笑一聲,“你確定你看到的‘我’用的就是一把‘普通的刀’?而不是一把瑞士軍刀,刀柄上刻著一隻展翅的雄鷹?”
吳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陸晨繼續追問:“你說你看到我離開現場,那麼請問,我開的是什麼車?車牌號是多少?”
吳證人徹底慌了神,語無倫次地說:“我…我不記得了…”
陸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時,拘留室的門被開啟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陸晨…” 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
朱悅來了,她穿著一襲素雅的長裙,彷彿黑暗中的一縷微光。她信任陸晨,一方面是因為她瞭解陸晨的為人,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有一定的調查能力,發現了一些證據指向陸晨是被陷害的。她眼神中充滿擔憂,卻也帶著堅定不移的信任。
她輕輕握住陸晨的手,隔著冰冷的鐵欄杆,陸晨感受到她的溫暖,心中泛起一絲柔情。
“我相信你。”朱悅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無比的堅定。
朱悅的出現,如同在陸晨絕望的心底注入了一股暖流。
她的陪伴,讓他感到安心,也讓他更加堅定了洗清冤屈的決心。
“我會沒事的。”陸晨反握住朱悅的手,語氣平靜而堅定。
朱悅帶來了外界的訊息:輿論的壓力越來越大,警方已經認定陸晨就是兇手,蕭警官也漸漸失去了對他的信任。
趙幕後黑手隱藏得更深了,他的爪牙四處活動,試圖抹去所有對他不利的證據。
陸晨在拘留所裡度日如年,他不斷地回憶著案發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到一絲被忽略的線索。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廢棄工廠的景象:陰森的廠房、刺鼻的氣味、閃爍的燈光、冰冷的槍口……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廢棄工廠!
那裡一定還有被忽略的線索!
他必須回去,必須親自再去查探一番!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心中逐漸成型。
他必須逃出去,只有逃出去,才能找到真相,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夜深了,拘留所裡一片寂靜。
陸晨躺在冰冷的床上,卻毫無睡意。
他偷偷地從鞋底取出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