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
監獄的走廊像是一條幽長的隧道,
昏黃的壁燈勾勒出沈清梨纖細的影子,拖得很長。
經過李冉的房門,她停駐幾秒,又往前走了十幾米。
到達阿塞瑟斯的門前,
沈清梨抬起纖長的手指,輕敲了敲門。
“啪嗒”一聲,門鎖自動彈開,
裡面傳來一股寒涼刺骨的潮溼氣息,宛如陰冷的藤蔓悄無聲息地從門後蔓延出來,纏繞住她的腳踝。
“果然是個蛇窩。”
沈清梨嘖了一聲,聲音輕蔑。
房間的角落,阿塞瑟斯半躺在沙發上,
昏暗的燈光籠罩著他的身影,將那高挺的鼻樑和妖異的面容勾勒得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塑。
銀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狹長的瞳孔在黑暗中幽幽泛著寒光,
如同兩顆深海中的寶石。
“過來吧。”
阿塞瑟斯聲音迫不及待,雙瞳在昏暗中牢牢鎖定了她。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男人的身體開始緩慢變化,面板下隱約顯露出蛇鱗,半人半蛇的身形開始顯現,
粗壯的蛇尾在地板上蜿蜒遊動,緩慢地纏繞上了沈清梨的腳踝,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沈清梨對著他的尾巴踢了一腳,
“如果這樣子。就別碰我。”
阿塞瑟斯笑的莫名,
“你進了我的房間,還想跟我談條件?”
沈清梨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只是從容地走到他面前,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條項鍊。
金色的鏈子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閃耀,
冰冷的光澤映在阿塞瑟斯的瞳孔中。
“秦霄的項鍊。”
阿塞瑟斯瞳孔一縮,
“這是他從不離身的東西。”
沈清梨笑了笑,聲音輕柔卻透著一股凌厲,
“很漂亮,不是嗎?這是重凌送給我的。”
空氣中瞬間充滿了寒意。
阿塞瑟斯的眼神逐漸冷卻,冰藍的瞳孔湧動著某種無法言說的情緒。
看見秦霄的遺物,
他突然變得毫無興趣。
男人從蛇獸一瞬間又變回了穿著得體的冷峻青年。
見把他嚇萎,沈清梨笑了一聲。
“不會吧,阿塞瑟斯你背景那麼強大,不會還怕了重凌吧?”
女人聲音帶著某種挑逗的意味,彷彿是絲綢在耳邊劃過。
阿塞瑟斯想把她抓起來教訓,但是又忌憚她與重凌的關係。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個雌獸來勾引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阿塞瑟斯不得不多想。
“你走吧。我對你沒興趣了。”
“交易作廢。”
“真是無情啊。”
沈清梨靠近阿塞瑟斯,修長的手指輕輕搭上他的肩膀,微微俯身,帶著一點曖昧的笑意。
“那會是誰說,就算是死也想嚐嚐來著?”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沈清梨故意輕嘆了一聲,像是在嘲笑他,
又像是在對這個危險的男人表達某種微妙的好感,
“你長的那麼好看。我還挺想和你好的。”
“只要你溫柔一點,我很樂意和你結偶。”
阿塞瑟斯嗤笑一聲,“你就是用這句話把這些雄獸玩弄於股掌之上嗎?”
“別費心思了。”
“我只想玩你,並不想跟你結偶。”
他雖傲慢卻並不愚蠢,眼前的這個女人來勾引他不可能僅僅是為了“結偶”。
沈清梨輕笑一聲並沒有動怒,她脫下了外套,露出了裡邊香檳色的吊帶連衣裙。
女人雪白的肌膚和曼妙的曲線一時讓阿塞瑟斯挪不開眼。
男人努力抗拒著慾望的衝擊,
他閉上眼睛不去看,但又被一聲聲嬌笑撩撥的不能自拔。
女人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他鼻尖,
熱氣撲面,
“閉眼乾嘛。”
“來當我的玩具吧。”
“你要是死了我就玩不到了。”
上一秒阿塞瑟斯還慾火焚身,下一秒就墜入冰窖。
死?
可笑,誰敢動他!
男人眼神驟然一冷,他側身避開女人的手,語氣冰冷:“你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