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沈清梨站在鏡子前,精心打理著自己的容貌。
女人五官柔美而嫵媚,眉眼間透著淡淡的冷意,
她專注地梳理著那一頭如絲綢般順滑的長髮。
上完妝後,
她的手指在一排閃爍的珠寶中輕輕滑過,最終挑選了一對鑲嵌著小巧藍寶石的耳環。
這對耳環與她此刻穿著的絲綢長裙相得益彰。
沈清梨推開門出去,
頂樓空無一人。
今早,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重凌也去上班了,在這個時間段內,她可以自由活動。
所有人都去車間工作,而她作為重凌寵愛的物件,如今幾乎可以任意行動。
即便獄警看見她自由走動,也不會有人攔她,
誰都不敢觸怒典獄長的“心頭肉”。
沈清梨在走廊靠了一會,
望著李冉房門的方向發呆。
這幾日她與李冉沒有再說過話,有時候不經意地偶遇,他投來的目光十分悲傷。
對沈清梨來說,
要攻略重傷的阿塞瑟斯十分容易,眼看著這個世界就要通關。
此刻,她有些猶豫,
還要取重凌的晶核嗎?
這太冒險,是就這樣帶著李冉走還是再搏一搏?
如今,在任務的完成變為觸手可得之後,她開始認真考慮李冉的意願。
要帶李冉走這個想法,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她從來沒有與他商量過。
離開自己熟悉的世界,變成另外一個人的附庸,這是再真愛也幹不出來的事吧?
沈清梨煩悶地有些想吸菸。
想起李冉的那些遺憾,
沈清梨開啟了系統的介面,
【系統,這個世界死了的人可以復活嗎?】
1677音調有些古怪,【可以但沒必要。】
【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勸你別多費事。】
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沈清梨十分不耐煩,
【直說吧。】
【什麼條件。】
1677笑道,【給我一顆四階獸人的晶核。】
沈清梨無奈,如今監獄四階以上的獸人就只有,李冉、她還有重凌。
【再說吧。】
說完,沈清梨掐斷了對話。
她心煩意亂地漫步到了阿塞瑟斯的房間。
推開門時,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迎面而來。
房間陰暗,四處瀰漫著一股冰冷的死氣。
阿塞瑟斯躺在床上,像被遺棄的屍體。
但與屍體不同的是,他還喘著氣,但虛弱的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昨晚的寒氣似乎凍傷了他的肺腑,
他現在依舊像一尊冰雕般僵硬。
沈清梨緩緩靠近,居高臨下地看著這頭曾不可一世的蛇獸。
“真慘。”
“這就是貴族嗎?”
她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瓶高階修復液,不緊不慢地倒入他的嘴裡。
阿塞瑟斯的喉嚨不由自主地吞嚥。
慢慢地,男人蒼白如石膏的面板逐漸恢復了一絲血色。
當他終於勉強睜開眼時,入眼的便是沈清梨那張漠然的臉。
“你來幹什麼?”阿塞瑟斯聲音虛弱,
帶著難掩的嘲諷與屈辱,\"是來笑話我嗎?\"
沈清梨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眼神裡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憐憫。
這種態度讓阿塞瑟斯的心臟猛然抽搐了。
“你……”他捏緊了拳頭,指尖因用力而發白,
\"你這個騙子!你們雌性全都是騙子。我最痛恨的就是你們。\"
沈清梨不置可否地搖頭,
“阿塞瑟斯,你好像忘了自己曾經對我做過什麼。”
她優雅地坐到了沙發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扶手,目光落在他狼狽的身軀上,
“你的晶核,真的很美味。”
阿塞瑟斯聽見這句話,瞳孔驟縮,臉色又白了幾分。
此刻的他,徹底被剝去了昔日的威風,只有狼狽與無力。
他的銀髮凌亂不堪,蛇尾也耷拉在地板上,一絲往日的兇狠都尋不見。
他曾經是那樣驕傲、強大,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