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的眼底。

“我不想怎麼樣。今晚的飯很難吃。”

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而且，我不喜歡你把外人往家裡帶。”

這一瞬間，沈清梨覺得完蛋了。

此刻她想立刻脫離這個世界，趕緊逃離。

但是念到李冉，她又將這種恐懼忍了下來。

沈清梨乾脆攤牌，“你都知道了？”

重凌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生氣，或許可以談談。

“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想象的多呢。”

重凌將雙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將下巴也放在了她的頭頂，

這是一個控制又親暱的姿勢。

“我們談談吧？”

“我們是伴侶，你不必與我為敵。”

沈清梨吞嚥了一下，“好。”

窗外夜色深沉，海天黑的一片混沌，就像世界被遺忘的蠻荒角落。

房間裡的香薰蠟燭還在燃燒，各種香氣交織在一起，

這個小屋溫暖的像黑暗世界的一個夢境。

但是此刻，沈清梨感覺被丟到深海中央，在黑淵一般的海水裡掙扎。

她的心跳如擂鼓，喉嚨發緊，

一開口就像溺水般難受，“要談什麼……”

重凌環住她的脖子，細細吻上了那裡的面板，

突然，沈清梨察覺到兩顆尖利的犬牙輕輕擦過她的大動脈，

寒意頓時從脊背蔓延全身。

她僵直著身體，不敢有絲毫動作。

她現在也不確定重凌會不會咬死她，

這個男人可能真能做出來一邊溫存一邊咬人的事。

他現在就有種淡淡的瘋感。

見她嚇的寒毛倒立，重凌收起了尖牙，舌頭上倒刺也消失了。

他拿出手巾細心幫沈清梨擦拭脖子，

那種專注的神情非常怪異，

像情人之間的溫柔注視，也像廚師在清洗心愛的食物……

沈清梨不敢打斷她，她放低了聲音示弱，

“重凌，別擦了……”

“好疼。”

沈清梨感覺自己脖子上的面板都要被他擦破了。

男人不為所動，“再洗洗吧。”

“忍一下下就好。”

沈清梨不敢發聲靜靜坐在椅子上。

半晌，沈清梨的脖子已經被擦成了玫粉色，

重凌才滿意地收了手。

男人掏出一根絲巾給她系在頸間，淡藍色的花鳥紋，系得十分漂亮。

“好了。”

重凌坐回了對面，

“好吧，現在可以開始了。”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這個世界很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