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陽光懶洋洋地灑下,漸涼的天氣讓陽光不那麼火熱,暖洋洋的很舒服。
露天咖啡廳,白蔓枝隔了一百米就在十來桌人中認出了那個男人,綠色毛衣、白皙面板,
很顯眼。
今天是她第一次相親,破罐子破摔她照片也沒看就來了,還以為媽媽給她介紹的會是什麼“地中海”成功男士。
沒想到意料之外的年輕。
看著那張被陽光照的透明的、乾淨的臉,白蔓枝沮喪的心情好了些。
走進那片被咖啡香氣和爵士樂侵佔的區域,白蔓枝踩高跟鞋發出的“卡塔卡塔”聲也不由自主合著鼓點。
男人桌上擺著一臺筆記本,正聚精會神地敲打著,白蔓枝走到他旁邊也沒發現。
女人微微彎腰,輕聲問候,
“彭先生嗎?這裡只有你一位穿綠色毛衣的。”
男人鼻頭微動,往上抬眼,然後站了起來。他向前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彭潤年,幸會。”
白蔓枝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問候之後,彭潤年臉上淡淡的,他既不殷勤也不冷漠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白蔓枝又看了兩眼。
男人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起身為她拉開了椅子,然後又自然而然地接過女士的外套放好。
“白小姐,要喝點什麼嗎?”
“這裡的咖啡不錯。”,他坐下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的電腦,然後將選單遞了過來。
“謝謝。”
白蔓枝低頭看著選單,眼角的餘光不時掃過那人。她裡邊只穿了一件無袖真絲長裙,露出的脖頸和胳膊白的晃眼,對話時男人的目光禮貌地落在她臉上。
他表情上的剋制和動作的殷勤,讓人覺得舒適而不討好。
白蔓枝微笑,“我要一杯摩卡。”
“好。”,男人叫來了服務生,順帶點了幾種甜品。
等待的時候,兩人無話尷尬了一陣。
白蔓枝雖然對他印象不錯,但心有所屬,和一個陌生男人相親讓她有種背叛江岫白的羞恥和恐懼感。她不主動挑起話頭,只是敷衍地應答。
“白小姐有什麼愛好嗎?”
“騎馬、衝浪。”
“哦,有意思。”
“我出生那年是潤年,所以父母就給我取名閏年。”
“很隨便是吧?”
白蔓枝假笑兩聲然後端起咖啡杯喝了兩口,“沒有,很可愛。”
男人眉頭挑了挑,“你的名字是取自《愛蓮說》裡‘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意思嗎?”
白蔓枝頓了幾秒,
“倒也沒有那麼好的寓意。是從我爺爺奶奶名字裡各取兩個字起的名。”
“哦。真是厲害,看來令尊是這兩層意思都兼顧了呢。”
白蔓枝笑了一聲沒再搭這茬,她掃了眼年輕人,“你今年多大?”
“我27。”
“那你知道我多大嗎?”
“知道,你30了。”
“你不在乎?”
男人掀了掀眼皮,“該在乎嗎?”
白蔓枝只想勸退他:“許多人都在乎。女人老的快,而且年齡大了不好生孩子。你應該找小一點的女朋友。”
男人點頭,懶洋洋地喝了口咖啡,“哦。我不卡年齡,只看感覺,而且我也不要孩子。”
“哦,你是丁克啊。”
尬聊幾句後男人也沒再找話了,兩人喝著咖啡沉默。白蔓枝回想著這個人的背景,似乎是個窮小子,考上好大學找到好工作的鳳凰男。
雖然長相和氣質都不錯,可是江岫白這種珠玉在前,與之一比,他遜色許多。白蔓枝準備再待幾分鐘就告辭。
這樣也算給了介紹人面子。
正要站起來時,咖啡店養的橘貓優哉遊哉地走到了兩人身旁。
胖貓油光水滑,肚子圓滾滾的,看著十分可愛。
白蔓枝對著它“喵喵”叫逗了兩下,橘貓豎著尾巴懶洋洋看了她一眼,隨即不屑一顧地扭頭走到了彭潤年腳下。
小貓用頭蹭著他的褲腳,在黑色的西褲上留下了顯眼的黃白色毛毛。
“喵喵~”
彭潤年眉頭微皺,輕輕用手趕它。
小貓往他的大掌裡蹭,並站上了他的皮鞋踩奶,留下灰灰的梅花印不說,尖利的指甲一伸一縮,扎進了男人的皮鞋。留下了幾道灰白的抓痕。
男人臉上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