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說法,但接待我的人卻緘口不談,只讓我回家等。”
小婁抿了抿唇,她現在情緒倒是平復,跟秦朗陳述著她聽說的一些事情:“我聽說,春城醫院不乾淨,我爸的屍體很可能被那些髒東西偷了回來。”
秦朗有些明白了,所以她才混進來當保安,只是為了找尋老婁的屍體,不得不佩服這女孩膽子是真大,當然,菜也是真的菜。
“我來這裡也是為了處理那群髒東西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話,等等你就在保安室裡躲好。”
小婁見秦朗要撇下她單獨行動,立刻表示自己也能派上用場:“不如你帶上我,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秦朗沒有回答,而是從道具包裡掏出一張符籙遞給小婁:“把這玩意帶身上,保平安的。”
小婁拿著符籙端詳了一番,剛要跟秦朗商量要跟上,卻不想秦朗已經走出保安室,並將保安室的門重重的關上:“記得鎖好門。”
秦朗擔心不保險,又在門上貼了張符,這下,保安室可以說是整個春城醫院最安全的地方了。
秦朗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順著來時的路穿過那條悠長而寂靜的長廊。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消毒水味道,那股刺鼻的氣味彷彿已經達到了某種閾值,刺激得人的鼻腔和喉嚨陣陣刺痛,甚至讓人幾乎無法睜開雙眼。
他皺起眉頭,迅速用手將襯衣的領口往上一提,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口鼻,試圖阻擋那令人作嘔的氣味侵入身體。接著,他加快腳步,匆匆穿過一樓寬敞的大廳。當他終於抵達那扇冰冷的鐵閘門前時,突然發現地面上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好幾道深深淺淺的抓痕。這些抓痕看上去十分新鮮,想必是剛才秦朗叫走小婁之後才留下來的。
秦朗停下腳步,警惕地朝著門內張望過去。只見裡面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來,而且那濃郁的消毒水味更是源源不斷地從門縫中湧出,彷彿要將整個空間都淹沒一般。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手電筒,並輕輕地按下開關。
一道明亮的光束瞬間劃破黑暗,照亮了前方通往舊遺址的樓道。藉著手電筒的光芒,秦朗清楚地看到地上零零散散地掉落著幾顆蒜頭,它們安靜地躺在那裡,顯然是之前小婁不小心遺落下來的,然後被什麼拿到了裡面去。
秦朗掐了個訣,衝著鐵閘門上的鎖點了點,這世上沒有能困住術士的鎖,光是他自己就知道九種開鎖方式。
隨著鎖應聲而落,那舊遺址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了一般,瞬間,一陣陰風從裡面吹了出來,秦朗只覺得空氣裡除了消毒水味,還多了一種奇怪的,刺鼻氣味。
小心翼翼的進到裡面,秦朗將鐵閘門反鎖,防止等會有東西趁亂溜出去,再看那樓道拐角,不知是不是他眼花,總覺得拐角處剛剛露出一隻腳來。
秦朗走了過去,拐角牆壁上似乎蹭到了什麼東西,那似乎是面板上的角質,這下更加印證了剛剛有東西在偷看他的證明。
秦朗當即關掉手電筒,這樓道里沒有光源,漆黑一片,秦朗適應了一會兒,現在雖然視線不是很好,但也在某種程度上降低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更何況秦朗的夜視能力同樣出色。
一直下到舊遺址,這一路上秦朗都保持著高度警惕,但卻並未遭遇任何稀奇古怪之事。此處異常安靜,唯有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消毒水味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異樣之處,一切都與他昨日自地下停屍間返回時所經歷的別無二致。
這座舊遺址看上去破敗不堪,地面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而在那灰濛濛的塵土之上,則遺留著幾行若隱若現的腳印。
正當秦朗思忖著是否要繼續朝著地下停屍間行進之時,突然間,一陣低沉的滾輪滑行聲從那廢棄遺址的走廊深處悠悠傳來。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令秦朗心頭一緊,他當機立斷,迅速閃身躲藏至一處陰暗角落之中,並屏息凝神地將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那一間間荒廢已久的病房宛如一條蜿蜒曲折的長龍,向著無盡的黑暗深處延展而去。而那陣神秘的聲音,正是源自於這片漆黑如墨的區域。伴隨著“嘎吱、嘎吱”的響聲,一輛略顯破舊的推車緩緩地從黑暗中浮現而出。秦朗定睛觀瞧,發現推車後方緊跟著一道身著白色大褂的瘦削身影。此人面部嚴嚴實實地罩著一隻口罩,使人難以看清其真實面容;頭頂上還戴著一頂帽子,更是讓人無法辨別出其確切的性別究竟是男性還是女性。
那身穿白大褂的身影緩緩地推動著一輛小巧的推車,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輕微的“嘎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