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來的光,這地下黑暗存在太久了,是時候透透光了。
根據之前王醫生所說,今晚購買內臟的買家機會到這裡來交易,秦朗料定了白天是沒人來舊遺蹟的,所以大搖大擺的往地下通道走去,路過那些關押病人的病房時,秦朗使出開鎖本領,一邊念著訣,一邊將這一道道門都開啟。
那些被囚禁的病人因為吃了藥,此時還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哪怕門被開啟了,也縮在病房角落一動不動,彷彿失去靈魂一般。
等秦朗將所有病房都開啟鎖,滿意的拍了拍手,順勢在每一扇門上貼了一張黃符,至於效果,只等夜色降臨後就能見分曉了。
“是到了要賬的時候了。”
秦朗總覺得空著手不是很符合要賬人的身份,你見哪個要賬的手裡頭沒有個傢伙?要不然打起人來都不順手,秦朗左右掃了一圈,將牆上即將脫落的暖氣管給拽了下來。
一米來長的鋼製暖氣管攥在手裡,秦朗用力揮了揮,聽著破風聲,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嗯·····用來打“狗”正合適。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秦朗心情愉悅地哼著歡快的小曲兒,腳熟練地踏入了那昏暗幽深的地下通道。也許是因為此時正值白晝時分,相較於夜晚而言,這通道里原本瀰漫著的陰森恐怖、讓人毛骨悚然的氛圍稍稍減輕了一些。然而,即便如此,仍有一股股陰冷的氣息不斷地從地道的深處吹拂而來,彷彿是來自地獄深淵的嘆息。
在地下停屍間裡,兩名身著白色大褂的留守人員——小侯和小馬正無所事事地坐在那裡打著撲克牌。他們倆顯得十分無聊,臉上不時流露出令人心生厭惡的笑容。也不知是否所有這類反派角色都有著這般共同的癖好,只見他們一邊玩牌,一邊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低聲訴說著關於王醫生的種種壞話。
“靠!天天讓咱倆值班,守著這些個倒黴鬼,真把咱倆當牛馬了。”
“哎呀,少說兩句,在上面當牛馬跟在這下面當牛馬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幹最髒的活,賺最少的錢?”
“王醫生就好了呀,在上面是人人尊敬的傑出青年,在這裡幹最少的活分最多的錢,人家多自在啊。”
能聽得出來,這倆人對王醫生也多有不滿,說來也是,這群喪了良心的傢伙大多自私的很,尤其是在利益方面,他們不覺得自己比王醫生差在哪裡,憑什麼分的這麼少?
小馬冷哼一聲,語氣裡對王醫生多有不屑:“他姓王的多會裝啊,偽君子說的就是他!”
二人正在這蛐蛐,緊閉的停屍間大門猛地被踹開,巨響把小馬跟小侯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王醫生過來了,聽見了他們兩個的話。
“王····”
小馬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卻見到門口站了一個陌生的面孔,看穿著也根本不是醫生的打扮,反而像極了醫院裡的保安,這裡從沒有進過陌生人,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裡看到了慌亂,畢竟這裡的罪惡一旦暴露,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你究竟是誰?這裡是醫院的重地!不知道不讓進嗎?”
小馬按下慌亂,緊接著升起的,是濃重的殺意,不管對方是誰,今天都必須殺人滅口,他出聲穩了穩,一旁的小侯不著痕跡的往放著手術刀的桌子上挪了挪。
這些小動作都落在秦朗的眼裡,他扛著鋼管,嘴角咧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你問我是誰?”
“我是來收債的,你們欠的債夠多,該還了!”
小侯聽不懂秦朗的話,但能感受到對方的來者不善,不過現在他已經拿到了刀,而且他們有兩個人,小侯不介意給這個闖入者來個解剖手術,畢竟血這種東西,他們這些醫學生已經見得多了,早就習慣了!
小侯小馬乾脆不裝了,攥著手術刀分散開左右夾擊秦朗,小馬更是冷笑連連,什麼收債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留下!
“欠債是該還錢,不過不是還你,畢竟你可是送上門來的貨物,很貴的。”
小侯跟小馬二人同時撲向秦朗,一左一右兩把刀很難躲,但在秦朗眼裡卻慢多了,他掄起鋼管,一米來長的鋼管在空中劃了個弧度,緊接著便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小馬捂著扭曲的胳膊,痛苦的跪在地上呻吟,另一邊小侯被嚇得動作一頓,他被小馬的慘狀驚到,等反應過來時,秦朗的鋼管已經掄到他的面前。
“啪——”
小侯只覺的眼前一黑,鼻子發木,粘稠的液體瞬間倒灌進他的喉管,又把他嗆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