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莫手裡,跟他交代起自己的計劃來:“咱們把那群白大褂解決容易,但想要徹底將這些罪惡清掃乾淨,還是要聯絡警察裡應外合。
我需要你們逃出去,拿著我的手機聯絡警察,把這裡的情況說清楚,切記,一定不能打草驚蛇,咱們要連根拔起。”
老莫拿著秦朗的手機,他剛提起準備壯烈的勇氣,但現在秦朗要他逃跑,卻又有點臊了臉皮,他看著秦朗,聽這意思秦朗是要單獨留下來,他不放心的問:“你一個人,留下來行嗎?”
秦朗笑著指了指老莫身側的憨兒:“誰說我一個人,把憨兒留下來幫我。”
老莫忙不迭地點頭,眼中滿含著希冀與信任地看向憨兒。要知道,在他們這群人當中,憨兒可是唯一能派得上用場的了。而且,憨兒對這裡的環境可謂是瞭如指掌,相比起自己這個身體殘缺不全的老傢伙來說,那可真是強太多啦!
老莫輕輕地拍了拍憨兒寬厚結實的肩膀,彷彿是將一份沉甸甸的責任交付給了他一般。然後,他又轉過身來,對著秦朗鄭重其事地說道:“憨兒就拜託您照顧了啊!這孩子特別聽話,您可得幫我好好看著他。”話語之中,透露出無盡的關切之情。
秦朗自然明白老莫話中的深意——就是希望自己千萬別讓憨兒受到一丁點兒傷害。說實話,起初的時候,秦朗其實打心眼裡想著乾脆把這群人統統安全地送出去得了。然而,念頭一轉之間,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自己根本就不太熟悉這裡的環境。但憨兒不一樣啊,之前秦朗可是親眼見識過憨兒所展現出來的非凡能力,如果有憨兒留下來協助自己,想必做起事情來定然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咱們不能從鐵閘門走,醫院的大門都被上了鎖,而且這些白大褂都是醫院裡的醫生,從醫院逃風險太大,咱們得下一趟地下通道去。”
老莫點頭,到了這個時候,他百分百聽從秦朗的安排,只要能逃出去,拿他的命換都值得。
“咱們現在就走,明天週日,我料定白天那群白大褂不會下來,我還有些事要調查個清楚,所以走不了。”
秦嵐跟老莫囑咐了一句,便將手電筒關閉,光線消失的霎那,那群圍著光芒取暖的病人立刻發出一聲不滿的嘆息,老莫趕緊出聲制止,他在這群人裡威望還是很大的。
“都不要出聲!”
在一片漆黑如墨的環境中,石頭堆被一點點地推開,一道微弱的光亮從縫隙中滲透進來。秦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貪婪地吮吸著這久違的新鮮空氣。與那密不透風、充滿腐臭氣味的密室相比,這裡的空氣簡直就像天堂一般清新宜人。
老莫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翻找出一根繩子來,但仔細一看,那根本不是什麼正經的繩索,反倒更像是用他們身上穿著的那些破舊衣服撕扯下來的布條子拼湊而成的。儘管如此,這根粗糙的“繩子”此刻卻成了他們逃生的關鍵工具。
只見老莫熟練而迅速地將繩子逐個系在每個病人的腰間,然後把大家緊緊地連在一起,形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他認真地檢查著每一處繩結,確保等會兒在行動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掉隊或者被落下。
身材畸形的憨兒則背起了老莫,跟在隊伍的最後面。而秦朗則走在最前方,手中舉著火摺子照亮腳下的路。他邁著輕盈而謹慎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著那條通往外界的地下通道摸索前行。
路過關押病人的病房時,老莫明顯聖母心氾濫,捏著聲音跟秦朗懇求把這些人也帶走:“他們都是可憐人,既然要逃,不如一起走吧。”
秦朗直接否決了老莫的提議,他讓老莫先逃,一個很大的前提條件是這裡面沒訊號,他要老莫去聯絡馬局,起到聯絡員的作用,更關鍵的是,老莫能管得住他保護的那群病人,可這些病房裡的,誰聽他的?
“不行,他們都被餵了藥,出不去的,你們抓緊時間出去,聯絡到警察也一樣。”
老莫還想說什麼,但秦朗已經帶路走進了地下通道,他也只好閉嘴,老莫這個人是心善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救下這麼多人,秦朗只好做那個心狠的人了。
在黑暗中,老莫他們要比秦朗的優勢大很多,畢竟在黑暗之中生活了那麼多年,他們早就適應了在黑暗中行動。
這條地下通道的前半段路程,對於秦朗來說可謂是輕車熟路。從入口一直走到那個停屍間門前,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任何異常情況,平靜得如同湖面一般毫無漣漪。當他們來到停屍間時,卻發現原本應該留守在這裡的那兩個身穿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員不見了蹤影。秦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