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帶著憨兒又從人世間走回到如同地獄的魔窟裡,他看了眼憨兒,這個畸形的少年面無表情,好像剛剛觸手可及的自由並不放在心上一樣,秦朗搞不懂這傢伙的身體四肢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畸形絕對不是天生,他有心在事情結束後好好調查一下,可以在牆壁上攀爬,絕對不是尋常人的手筆。
當秦朗再次站到那個岔路口時,那股濃烈而刺鼻的消毒水味再次如潮水般洶湧地向他撲來。這股味道彷彿具有某種粘性,緊緊地黏附在空氣中,讓人無法躲避。然而,就在這令人作嘔的消毒水味之下,還有與此相伴的,一種難以名狀、極為難聞的奇怪味道若隱若現。
秦朗皺起眉頭,目光投向了那條通往更深地下的通道。這條通道看上去幽暗深邃,宛如一張張開大口等待獵物自投羅網的巨獸之口。通道內瀰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使得其內部景象模糊不清,更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儘管如此,秦朗還是能夠感覺到,這裡面似乎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此刻的秦朗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他很想知道這條通道到底通向何方?而那股特別的味道,是否就是從這個通道的最深處傳來的呢?一連串的問題湧上心頭,但目前為止,他仍然沒有找到答案。
沒必要把心思浪費在這裡,秦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他大可以在解決了那群惡魔醫生後,再來調查個清楚,想必那個時候,整個春城一定會鬧出大動靜,而這春城醫院,也逃不了大換血。
憨兒始終緊緊跟隨著秦朗的腳步,一聲不吭地走在他的身後。他就如同一個毫無感情、只知服從命令列事的機器人一般,機械而又沉默。秦朗則全神貫注於前方的道路,並未過多留意身後的憨兒。
就這樣,兩人一路前行著。然而,當他們再度經過那滿是罪惡的地下停屍間時,一直表現得異常安靜順從的憨兒卻突然做出了反常之舉。只見他猛地伸手攔住了秦朗,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停屍間緊閉的大門,一動不動,彷彿被什麼東西深深吸引住了目光。
秦朗見狀,心中不禁一緊,瞬間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以他對憨兒的瞭解,知道憨兒絕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舉動的人。毫無疑問,憨兒一定是察覺到了某些不同尋常的動靜或者危險。而且,在這裡,憨兒對於黑暗環境的熟悉程度遠遠超過自己,可以說是如魚得水。所以,秦朗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憨兒的直覺和判斷力。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秦朗先是輕輕地拍了拍憨兒的肩膀,試圖讓他稍微穩定一下緊張的情緒。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像一隻輕盈的貓一樣,緊貼著牆邊緩緩朝著停屍間的門口靠近。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謹慎,生怕發出一絲聲響驚動了可能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或未知的危險。
透過門上的玻璃,秦朗看到剛才不見的兩個白大褂其中一個,此時正沒個正形的坐在剛經歷解剖人體,鮮血未乾的擔架床上,這個人似乎已經習慣了血腥的存在,正一臉回味樣的抽著煙。
另一個留守的白大褂不見蹤影,只是那古怪女人取頭髮的簾子後,有影子影影綽綽,不知道具體在幹什麼。
秦朗跟憨兒使了個眼神,二人趁著停屍間裡的白大褂不注意,矮著身子迅速從停屍間前穿過,回到了地上的舊遺蹟裡。
他以驚人的速度朝著先前老莫藏匿的那間密室狂奔而去。他的心中懷揣著強烈的好奇心,迫切地想要去證實某些關鍵的事情。
等到他氣喘吁吁地奔跑到那片碎石堆旁邊時,秦朗毫不猶豫地掏出隨身攜帶的手電筒,一束明亮的光芒瞬間劃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邁步走進了那神秘的密室之中。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這間密室果然不同尋常。從種種跡象來看,這裡極有可能曾經是北風精神病院那位院長的私密之地。由於其獨特而隱蔽的地理位置,它成功地避開了當年那場毀滅性的熊熊烈火,並且一直以來都未曾被其他任何人察覺。
環顧四周,秦朗發現密室中的環境顯得有些凌亂不堪。地面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雜物,牆壁上也佈滿了斑駁的汙漬和劃痕。然而,仔細觀察之後便可以發現,這其中絕大部分的痕跡都是老莫以及其他那些在此苦苦掙扎求存之人留下的。
秦朗舉著手電打量起密室四周,因為年代太過久遠,他也找不到什麼特殊的東西,好在還有憨兒存在,秦朗留下他的意義就在這裡,秦朗需要一個熟悉地形,又身手靈活的傢伙。
“憨兒,我需要你幫我找找東西。”
憨兒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