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羅徵所展現出來的模樣令黃文心生恐懼,這種恐懼感不僅源自於他身體發生的詭異變化,更源於此刻羅徵狂躁至極的精神狀態。這股狂暴之氣猶如洶湧澎湃的波濤,不斷衝擊著黃文的心靈防線,使得他本能地萌生出逃跑的念頭。
黃文艱難地移動著自己的雙腳,每一步都像是被千斤重擔壓住一般沉重無比。然而,背後那如同芒刺般銳利的目光卻死死地盯住了他,令他渾身僵硬,完全無法動彈分毫。
羅徵那雙充滿暴戾氣息的眼眸宛如一頭兇猛的野獸,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黃文。那眼神之中透露出無盡的兇狠與殘忍,彷彿在下一個瞬間就會猛撲過來,用鋒利的爪子和尖銳的牙齒將黃文徹底撕裂成碎片。
黃文嚥了口口水,心裡不安的打起鼓來,在場的六個少年之中,只有他的身體還未發生異變,少年人的心思是單純的,他害怕是一方面,心中更多的是與朋友們的義氣,真要讓他拋棄羅徵等人逃跑,黃文自認為做不到。
身體上的異變是痛苦的,羅徵等人忍受著皮肉如蠟般融化,可卻沒有任何辦法,不少人開始心慌,心理崩潰開始在少年中蔓延。
“好疼啊·····我想回家。”
“不行了,我要找我媽,咱們趕緊回家吧。”
黃文聞言也趕緊附和:“對啊,咱們趕緊離開這,找警察來·····”
“不能找警察!”
羅徵捂著融化的臉惡狠狠的對著騷亂的少年們吼道:“絕對不能找警察,咱們是偷跑進來的,闖出這麼大的禍,回家去就完了!”
少年們沒有注意,哭著反駁道:“那怎麼辦,我臉都快爛完了,我媽是醫生,我得找我媽去。”
此刻的羅徵完全陷入了茫然失措之中,心中哪還有半點兒主意?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竟然惹下如此大的禍端,內心充滿了對承擔責任的恐懼和不安。
最初提出到這個地方來玩耍的人正是他啊!而進入這防空洞中撬開那些神秘箱子的主意,同樣也是出自他之手。
就在這時,其他幾位少年紛紛聚攏過來,將羅徵團團圍住。他們一個個情緒激動,口中七嘴八舌地對著羅徵大聲嚷嚷起來。
有的人指責他不該出這樣危險的點子;有的人氣憤地質問他現在該如何收場;更有人甚至摩拳擦掌,似乎隨時都可能與羅徵發生衝突、大打出手。整個場面變得異常緊張,彷彿一場激烈的爭吵乃至鬥毆一觸即發。
秦朗平靜的圍觀著眼前這一幕幕,他沒有什麼立場去指責這群少年,平心而論,發生這種事,哪怕是成年人,也很少能保持冷靜。
他現在只想好好看看,當年事情的經過到底是什麼。
······
羅徵只覺得耳邊嘈雜無比,那喧鬧聲猶如無數只蒼蠅在他腦海中嗡嗡作響,令他心煩意亂至極。一股無法抑制的暴戾情緒自心底湧起,彷彿要衝破胸膛噴薄而出。此刻的他,竟然萌生出一種可怕的念頭——想要把眼前這些人統統殺光!
他緊咬著牙關,強忍著這股殺意,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周圍。只見四個少年正圍攏在他身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內心的波瀾。而就在這時,羅徵的視線突然轉向了遠處那個與其他人始終保持一定距離的黃文。
黃文敏銳地捕捉到了羅徵投來的目光,心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他一直以來在這幫孩子當中扮演著智囊的角色,腦子比一般人轉得更快些。
眼下這種情形,他最怕的就是衝突的焦點會莫名其妙地轉移到自己身上。於是,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試圖讓自己顯得更加低調一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羅徵推開身前的少年,手指著黃文,聲音冰冷的問道:“黃文,為什麼你沒有事?”
其餘幾個少年聽到羅徵的疑問,目光齊齊集中在黃文身上,原本爭吵的氣氛一下子陷入冷寂。
眾人看著黃文那沒有變化的身體,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皮肉都快掉完了,骨頭都已經露出來了·····
所以····為什麼黃文沒事,憑什麼他沒有事???
黃文被眾人的目光看的害怕,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拉開與眾人之間的距離:“我····可能抵抗力強·····”
這樣的說法顯然並不能讓所有人滿意,面板潰爛的少年們慢慢向黃文逼近。
“憑什麼你沒有事?”
“黃文,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大家?”
“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