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靜正咧著嘴巴仰頭看著元芷,甜美的微笑帶著難以言表的癲狂,血色的瞳孔像是即將要流出血淚。
元芷只感覺腦袋如同炸開般嗡嗡作響,渾身的血液此時如同倒流,想要將張靜的手甩開,卻發現自己的手像是被粘住了一般。
“呵呵呵小姑娘,歡迎你的加入。”
老婦人搖晃著身體,腦袋突然向後仰,胸腔猛的凸起,只見胸骨如開花般撐開皮肉裂成兩半,當中伸出一隻狗頭,步履蹣跚的走向元芷。
·······
喵喵警惕的張望著四周,那狗妖狡猾,跳入濃霧後就消失不見,眼下敵暗我明,她的鼻子在這包裹著腥臭的濃霧下也起不到作用,還是小心為上。
再看秦朗,此刻正半跪在地上,一隻手撐著地,低著頭像是發現了什麼,半天也不見有所行動。
“怎麼樣,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喵喵湊到秦朗身邊,也跟著低頭在秦朗手邊觀察,生怕錯過些什麼。
“沒····”秦朗低壓著聲音,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就是從四樓跳下來,腳鎮麻了。”
“靠!那你耍什麼酷。”
喵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知道的還以為秦朗擱著裝鋼鐵俠呢。
“你不懂·····”秦朗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腳腕,很誠懇的說道:“現在我自己吐槽了,剛剛從四樓跳下來的事就不會有人吐槽。”
一陣破空聲
秦朗跟喵喵趕緊警戒四周,只聽四面八方傳來如嬰兒牙牙學語般語調,聲線卻粗礪如砂紙磨擦的聲音:
“頭、胳膊、腿、心臟·····你們說我要先吃哪個好呢??”
秦朗辨不得方向,只覺得濃霧裡到處是這聲音的迴響,根本判斷不出危險在哪個方位,或者說,處處都是危險。
“你來還是我來??”喵喵尋著四面八方的聲音,只覺得這狗妖聒噪,還玩起心理戰了。
“我來吧,我有九種辦法弄它。”
秦朗比了個手勢,當即向前走了一步,心想狗東西跟他比嗓門大是吧,猛的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昂首朗誦道: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行。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滄溟。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
“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儒家浩然正氣乃天之正道,代表著古人心裡崇高的道德標準,蘊涵無窮正氣,專克邪門歪道,尋常普通人,只要口唸正氣歌,心中懷有正義之心,任何邪魔歪道都近不得身,所以說,老祖宗早就把驅邪的辦法留給我們了,背書就行。
隨著秦朗口誦正氣歌,喵喵只感覺靈臺清明,躁鬱的心逐漸平復,連周圍渾濁髒躁的霧氣此時都沖淡不少,連帶著周遭事物憑肉眼也能看清。
狗妖眼見已經在霧裡藏不住身形,一個閃身向秦朗飛撲而來,秦朗側過身子躲過這惡狗撲食般的進攻,狗妖隨機又要扎進霧裡去。
“還想跑?”
秦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狗妖的尾巴,用力將狗妖拽了回來,帶著指虎的拳頭如暴雨般砸向狗妖的身子,骨肉被錘擊的聲音像極了在砸肉丸。
一連捶了百十來拳,秦朗師承一個美利堅警察,用膝蓋抵壓在狗妖的脖子上,那破布般的身子此時出氣比進氣多。
“你說你要是早這樣,何必吃那麼多火龍果?”
有時候打人的比捱打的累,秦朗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胳膊,只覺得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挺賤的,好好說話他不聽,非要上手段。
“聽話了吧,聽話我可判了。”
“請判官筆!“
秦朗右手握成劍指,指尖抵著狗妖的腦門,口中輕喝:“天官執法!”
任由狗妖掙扎,四肢卻好像被枷鎖禁錮,只能聽最後的宣判。
秦朗雖然做了城隍,但平時辦事,多以調節為主,非到萬不得已,有些權柄能不動就不動,就是警察,也不見得什麼案子都用槍。
“怎麼判不了?”
判官筆下,一切善惡無所遁形,可眼前這殺傷好幾條人命的狗妖卻沒有作用,好像秦朗跟它玩呢。
“有可能,這狗妖只是傀儡。”喵喵冷著臉,說出自己的判斷:“這狗妖雖然兇,但身上卻沒有怨氣,而且你沒有發現嗎······”
秦朗跟喵喵對視,心有靈犀般一齊看向佇立在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