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朗剛進來時會覺得整個房子的構造很怪也是這個原因。
而原來通往第七層閣樓的門,被按上一面鏡子用來做偽裝,這個房子原來的結構在秦朗腦子裡已經搭建的差不多,第六層是個大客廳跟一個小居室,小居室上應該是沒有天花板的,直接跟第七層的一部分鑿穿成貫通成一體。
至於上面閣樓到底有什麼,那就要親自上去看看了。
就在這時,項薇薇從抽搐中醒來,她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雖然臉色依然煞白,但好歹精神頭好轉了不少,跟上午那隨時要崩潰的情況比最起碼是個正常人了。
“額…”
項薇薇有些痛苦的捂著額頭,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
“你脖子好了?”
秦朗指著項薇薇的脖子問道,元芷一聽也發現,之前項薇薇的脖子像是被什麼吊起來一樣,現如今也恢復了正常。
“啊…好了。”項薇薇捏著自己的脖子,看著鏡子後那具蠟屍表現的沒什麼驚訝,神態忽明忽暗。
“這回你又夢到了嗎?”
項薇薇沒有回答秦朗的問題,坐在床上低著頭沉默著,元芷當她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給秦朗遞了個眼神。
“更多的線索就要進去看了…”秦朗叫了一聲項薇薇,跟她問道“你家有鞋套嗎?”
“我有。”
元芷從自己包裡掏出兩雙鞋套遞給秦朗一副,要不說元芷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秦朗偷偷瞥了一眼她的包裡,辣椒水,手銬,打火機,甩棍…
還真是專業啊。
秦朗套上鞋套,步子剛邁進鏡子後的密室,霎時間,整個屋子裡的燈全部滅掉,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
貼在牆上的符籙無風自動,眼前的密室如同黑洞一般,將四周的空氣吸進去。
秦朗舉著手機,手中是整個房間裡唯一的光源,他不確定等會會發生什麼,只能警惕著黑暗,對身後的元芷說了一句。
“幫我把包拿過來。”
元芷沒有拖拉,拿出手機照著亮跑到客廳,大門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被開啟,她沒有心思想這些東西,甚至沒有時間害怕,只想快點把包送到秦朗手中。
“給!”
秦朗從元芷手裡接過鼓鼓囊囊的布包,從裡面掏出手電筒,開啟開關,強光照亮了整個臥室,像是升起了一個太陽,秦朗把手電塞到元芷手裡,又從包裡翻出一個小型滅火器。
如果秦朗再胖一點再換上藍皮,元芷都懷疑他是不是來在日本的藍胖子怎麼包裡什麼都有。
光線照亮密室,秦朗將一張符貼在蠟屍頭上,以防這東西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蹦出來害人,把滅火器端在手裡,秦朗打頭陣,元芷拿著手電照路,項薇薇走在最後,把手搭在元芷肩膀上,三人排成一條直線,跨過滿地的碎玻璃,向密室深處探索。
跟很多許久沒有住過人的地方一樣,鏡子後的密室空氣裡滿是灰塵,三人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什麼東西,秦朗走在最前,四處打量著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入目所見牆上全是指甲劃出的印,應該是死在鏡後的那位做的,很奇怪的是,四方牆壁上都貼著一面玻璃,梯子旁有一個被木板封死的鏡子,木板上有撬動的痕跡,上面還鑲著一枚斷裂帶指甲,想來死者生前曾嘗試撬動木板逃生,只不過沒有成功。
秦朗剛想往上走,卻看光線晃過幾段像是字的劃痕。
“你們來看,這裡有字。”
元芷跟項薇薇湊到秦朗身邊,藉著光線看清了刻在牆皮上的字:
“困在這裡已經很久了,李生斌哪裡去了!為什麼我會被困在這裡····”
“過去三天了麼?還是五天,在黑暗中太久我已經算不清了,我覺得我快死了,但李生斌竟然回來了,還來了一個女人,他果然出軌了!!”
“那個女人是我家的保姆,她打扮成我的模樣,她的臉也變的跟我很像,李生斌為什麼叫她我的名字,這混蛋竟把那女人抵在玻璃上,我發了瘋一樣敲打著,發出聲音,為什麼!!!”
“我快要死了,還是我已經死了,我是誰,我是保姆嗎?”
“我摸到了······”
字跡寫到這裡就斷掉了,而且越到後面越凌亂,這個女人最後應該精神都已經失常了,秦朗看了一眼項薇薇,她從夢中醒來後就一直很平靜。
“李生斌是你的房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