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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我選擇去死

六號神色癲狂,這個平時溫文爾雅,自詡為文明的精日,其底色到底還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精神病人。

當時在意識世界中,他被秦朗設計陷進恐懼的幻象,雖然最終脫困,但六號未治癒的病根也跟著復甦。

偏執,是他身上最合適的形容詞。

一個沒吃藥的精神病是危險的,更何況這個精神病此時還掌握著十分多的詭異秘術。

六號將骨灰粉塗抹在身上,又抓了一把黑米將眼圈塗黑,身體裡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周圍原本茂密生長的植被受到影響,開始有枯萎的跡象。

樓下包圍整座大樓的警察沐浴在大雨中,平白感受到莫名的敵意。

馬局忍不住打了個顫,望著漆黑的二樓窗戶,像是有所思,他看向身邊枕戈待旦的警察們,每個人臉上都隱隱帶著顧慮,看來剛剛那惡意並不是他的幻覺,而是影響了群體的大現象。

馬局嘴中一陣呢喃,眼神裡流露出忌憚的神色:“這樓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啊·····”

元家別墅內,秦朗趕忙從竹筒內又抽出兩支令旗,此時糯米堆裡,木行旗已經被拔出一半,法力被破,恐怕六號的反擊即將就會到來。

紅旗招展,黑旗沉靜。

秦朗左手持紅旗,右手持黑旗,上下翻舞,舞的這令旗響起一陣破風聲。

五行之術向來講究一個相生相剋,這紅旗代表火,黑旗代表水,自古水火無情,他倒要看看那邪祟還有什麼應對之法。

秦朗將火行旗插進糯米堆,手輕輕一指,令旗立刻沉沒進糯米堆裡。

輕搖金鈴,秦朗仰頭看向法壇前方,空蕩蕩的客廳,他如同遙視十幾公里外的居酒屋二樓,兩個鬥法的人就好像面對面一般。

“火來!”

一聲輕喝,居酒屋二樓,六號身下的六芒星法陣的正南方,一支赤紅色的令旗緩緩升起,此時六號正在自己身上作畫,黝黑噁心的屍油在米白色的骨灰上塗畫出詭異的圖案。

黑暗中,一顆小火星突兀的亮起。

六號動作一頓,扭頭看向正南方的紅色令旗,那張被塗抹了黑白圖案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要知道,此時整個二樓充滿著被木行旗催生出的植物。

這些已經枯萎的植物就是本就是上好的引火材料,此時只差星星之火,便可引燃熊熊烈火。

“秦····秦朗!”

六號縱然精神不正常,也還是有常常識的,他磕巴的聲音正是因為想到了危險。

又一個火星子在火行旗周邊亮起,六號驚恐的目光下,火星飄過在乾枯的植被上。

瞬間,炙熱的火焰升起,並迅速在二樓蔓延。

六號不能跑,事實上他現在也跑不了,這些島國陰陽術又陰又邪,一但開始,就沒有中途斷開的說法。

一但中斷施法,那麼施術人將面臨著恐怖的反噬,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跟秦朗鬥到底。

六號不怕死,但他就是不甘心,他太想知道院長的秘密了,這同樣是別的病友共同的願望。

況且,在六號心裡,他也不認為自己就一定鬥不過秦朗,他還有底牌!

看了眼身側,那個小木匣,他倒想看看,那個女人送給他對付秦朗的寶貝是什麼。

六號咬牙,心裡有了底氣,乾脆忽視燒過來的烈焰,繼續往身上塗抹著。

“不能讓秦朗那麼得意!”

六號承受著痛苦,腦中閃過秦朗的臉,不能只有他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身手抓過囚禁元芷靈魂的銅鏡,六號惡劣的笑起來,他想到一個主意...

秦朗操縱著火行旗,同時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的襲擊。

元家所有人緊緊挨在一起,元宏頂在最前,手裡拿著那柄被秦朗附魔的桃木劍。

其餘人自覺圍成一個圈,將昏迷的元芷保護在最中心。

就好像自然界的野牛群那般,當遇到危險時,最強壯的個體會將老弱病殘保護起來。

鏡子裡的丑時之女拼命拍打著玻璃,很難想象這脆弱的鏡子還能困住她多久。

元宏心裡沒有底,只能儘可能將家裡人保護在身後。

手持木劍,元宏心裡竟生出一股豪氣,彷彿回到二十年前,他又年輕了一回。

畢竟,每個男人都拒絕不了一根又直又長的棍子。

安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元芷身上,緊緊攥著那雙冷冰冰的手,閉上眼心裡默默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