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淺淺的笑容,他似乎猜到了什麼,但更像是釋懷。
“他們····可能是我父親之前的戰友吧。”
秦朗點頭,心中對元老爺子的敬佩更深了一分:“他們一直沒有離開過。”
元宏收起笑容,硬生生把已經到眼角的淚憋回去,他可不想在這小子面前流淚,這是男人的尊嚴。
“你對小芷這次的事情怎麼看?”
秦朗心裡糾結,不知道要不要跟元宏坦白北風精神病院的事,這件事已經牽連了太多的人,就像是一個深淵,任何凝視深淵的人,都會受到深淵的詛咒。
“這件事很複雜,我會調查清楚,給元芷一個交代的。”
元宏聞言輕笑一聲,看向秦朗的眼神夾雜著太多情緒:“你這話說的倒是像得了老馬的真傳。”
秦朗被元宏這沒頭沒尾的話砸暈,一時間竟沒搞清楚對方是誇獎還是貶損,總之突出個陰陽怪氣。
“我之前跟老馬喝酒,聽他在酒桌上說,青年公園的建築方是鄭耀先的公司,這件事你怎麼看?”
這話很微妙,秦朗琢磨著元宏的意思,總感覺他有些話裡有話,跟老燈交流就這點費勁。
說話總藏著掖著,讓你聽著也雲裡霧裡的。
關於鄭耀先是青年公園建築方這件事,秦朗也是一驚,心裡立刻聯想到鄭耀先莫非也是北風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精神病?
但從劉紅那裡得到的十個病人名單中,並沒有鄭耀先的名字,他似乎參與了一些事,但又參與的不深。
而六號精神病人與鄭耀先的關係,包括他口中所說的另外一個人,都還埋藏在冰面之下。
秦朗一想到這些腦袋發脹,心中猶如萬千條線交纏在一起,想要解開,絕非易事。
元宏還在等秦朗的答覆,他見秦朗面色複雜,就知道,這小心裡絕對藏著事。
秦朗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多問一問:“馬局對鄭耀先怎麼看?”
“春城有幾個不知道鄭耀先出身的?但他到現在還好好的,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元宏斜了秦朗一眼,反問一句:“你覺得你能拿下鄭耀先嗎?”
秦朗心道,老燈這是挑明瞭要對付鄭耀先,拿他做當頭炮?
“鄭耀先牽扯太大,動他要上頭的命令。”
元宏就知道秦朗會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再次問到:“如果又有一方資本加入進來呢?”
秦朗聞言稍微聽出些門道,看向元宏的眼神變了變。
“您是說......”
元宏聲音變冷,彷彿這殺伐果斷的一面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上頭之所以不動鄭耀先,是因為他還有用,舊城改造工程是上面定下來的策略,正好,我有幾個造房子的戰友...”
這招釜底抽薪玩的妙,秦朗點頭,但同時也好奇,貌似光憑元宏的關係就能玩死鄭耀先,那元宏為什麼還要問他呢?
元宏猛嘬了一口煙,說出了他真實的目地:“鄭耀先交給我解決,但他牽扯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元宏將菸屁股彈飛,就像他說到鄭耀先時那樣輕鬆寫意:“我希望你能把那些東西滅乾淨。”
“任何傷害到我家人的,不管是人也好,妖魔鬼怪也罷,都要付出代價。”
元宏說到最後幾乎咬著牙,那眼神如一隻猛虎,泛著懾人的寒光。
秦朗點了點頭,心思複雜,元芷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北風精神病院的遺禍。
“您放心,不光是為了元芷,除魔衛道是我的本分。”
元宏拍了拍秦朗的肩膀,語氣溫和了不少:“小秦啊,我把你當自己人,今天這些話,咱倆知道就行了。”
“等時機到了,我會給你通知的。”
......
居酒屋外。
夜裡那場狂風驟雨幾乎是很突兀的,一下子消失不見。
昨晚因異變而被疏散的居民們,此時聚集在警戒線外,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怎麼救個災,連裝甲車都開出來了?”
馬局戴著鋼盔,王源緊跟在他身後,別說裝甲車了,他們連坦克都想開過來。
直接物理剷平邪祟。
“小王啊~你來跟領導們彙報一下當時的情況。”
王源第一回被這麼多領導注視,心裡也有那麼點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
“諸位領導,當時情景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