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的走下車,飄在一旁的小7尷尬的衝元芷揮了揮手,跟著喵喵回到紙紮鋪。
“我先回了啊...”
秦朗扶著車門,盯著元芷,身形卻沒有動,而元芷則同樣看著秦朗,二人似乎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注意安全。”
秦朗吐出一口氣,衝元芷揮了揮手,現在還是先搞清楚那份病歷單才是最重要的。
元芷駕駛著汽車緩緩駛離城隍街,透過後視鏡,秦朗的身影還站在街口,只是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元芷收回視線,專心致志的開車,車前猛的出現一個身影,她猛的踩下剎車,周圍卻不見剛剛身影。
元芷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她明明記得剛剛馬路上猛的衝過去一道白色的身影。
元芷走下車,原本空蕩蕩的馬路上突然熱鬧起來,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就好像進入到,另一個世界。
......
秦朗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這份病歷單安置在底下倉庫裡。
一來那裡是整個紙紮鋪最安全的地方,東西放在那他安心,這不是怕別人來偷,而是這上面沾了不少黴斑,秦朗擔心這東西沒死絕,有洩露的風險。
二來,這些紙太脆弱了,估計一陣風都能給吹碎,底下倉庫內有玻璃櫃,直接給保護起來。
喵喵從回到紙紮鋪就開始睡,秦朗原本擔心,施法好好給她檢查了一番,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喵喵好像特別的疲憊,只是一瞬間,精神變得萎靡,著實有些古怪。
隨著底下倉庫被開啟,一陣徹骨的寒氣迸發而出,倉庫門口,一對紙紮人正以一種特別的姿勢站立著。
秦朗衝它們打了聲招呼,剛想往裡走,卻發現這兩個紙紮人身上沾著腳印,像是捱了一頓揍。
男紙人哭喪著個臉,舉著手一副求饒的樣子,女紙人緊閉雙眼,抱著頭蜷成一團。
“嘿?捱揍了?”
秦朗給紙人身上的鞋印擦乾淨,繞過他們進到倉庫內部。
他把地圖,病例單,跟那支破損試管分開放在展櫃裡,還不等鎖好櫃子,只聽倉庫上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啊!!!”
秦朗暗道不好,連忙尋聲趕到上面,紙紮鋪內一個頭發染成黃毛的青年人正翻著白眼躺在地上。
一邊嘴裡吐著白沫,一邊抽搐著身子,那一對紙紮人此時正彎著腰,圍在這黃毛青年跟前。
一臉好奇的打量著,秦朗苦笑一聲,這黃毛也是夠倒黴的,被嚇得抽風也是正常反應。
秦朗也對這倆淘氣的紙紮人沒辦法,也不知是誰寫的設定,紙紮人在有目光注視時是不能動的,秦朗曾經好奇的做過試驗。
背對著紙紮人,透過鏡子的折射偷看他們,只是這設定似乎是規則性的,他們只要被看到就不會動,等秦朗收回目光,他們馬上又開始活動。
把這倆淘氣包丟回倉庫裡,剛一關門,裡面裡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秦朗沒有再管它們,而是來到那個被嚇暈的黃毛青年身前,最開始秦朗只當這傢伙是闖空門的小偷。
南城有太多這種無所事事的小混子了,偏偏這群人的打扮還驚人的一致。
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緊身褲,豆豆鞋,脖子上紋一條蝦線,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兜裡的錢加起來不過百。
這黃毛闖到紙紮鋪來偷東西也是夠倒黴的,這裡面偏偏值錢的東西少,古怪的東西多。
秦朗只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但仔細看黃毛的臉,隱約又能看出一股子晦氣。
這不是說黃毛本身的氣質,而是凝聚在他印堂間陰鬱的黑氣。
陰間凡是橫死的冤魂,因為不是正常死亡,死因大都充滿各種意外,俗稱倒黴催的,所以周身都會飄著一股子晦氣,尋常人碰到一點都會倒黴三天。
眼前這黃毛,明顯最近碰到了什麼邪門的事,一臉的倒黴樣,雙頰凹陷,再加上小混混們作息不規律,精神也不好,這是天生招鬼的命。
秦朗來了興趣,從桌子上拿了一瓶礦泉水,猛灌了一口,對著地上黃毛的臉一噴。
黃毛被水一激,打了個激靈,意識逐漸恢復。
“救,救命...”
黃毛慢慢睜開眼,嘴裡還不忘喊著救命,很明顯遇到了什麼事,只是他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秦朗,又迷茫的左右打量了一番紙紮鋪。
下一秒眼睛一翻白眼,又要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