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祁山主峰,一片茂盛竹林中。
陽光穿過竹林縫隙,灑下一片斑駁,路行風正在一塊石頭上盤腿而坐修習武功。
此處是他居住之處的後院,他已交代過派出去的八名心腹高手,事成之後,將人帶到這裡來見他。
他對那幾個心腹很有信心,畢竟放眼整個天樞派,幾人都是拔尖的高手。
估摸著幾人差不多該回來了,他心情格外愉悅。
等到他將宇國太子和玄國君王都交給了宇國,他將成為宇國國師,那可是在一國之中僅次於君王的存在。
忽然,遠處傳來漂浮不定的細微腳步聲。
路行風眉頭皺起。
僅是從那無力且踉蹌的聲音,他便能聽出來者身體情況不對勁。
他當即睜開眼,縱身朝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腳尖踏過草地,不留半點痕跡,速度快如閃電,足以看得出他的武功之高。
“怎麼回事?為何只有你一人回來?”聲音先至,人影而後便出現在來人面前。
這人正是路行風派出去的八個心腹高手之一。
只見這人滿臉是血,衣服亂七八糟,似是遭了不少罪。
“大師兄……”他跪在路行風面前,“我們……失敗了,另外七人恐怕都已經死了。”
路行風大驚,“到底怎麼回事?!”
這人便把整個情況細說了一遍。
當說到昨夜帶著蕭啟棣和那個女子經過墜鷹澗的時候,他依然心有餘悸。
“儘管我們已經足夠小心謹慎,卻還是著了蕭啟棣的道,那傢伙實在太過狡詐!”
“若非我在墜下去的瞬間,及時甩出鉤索纏住了他,得以借力再施展輕功,僥倖攀住了一處突出的巖壁,否則……我也必定掉下去了!”
聽到這番話,路行風臉色都變了,心裡怒火升騰。
他將手搭在這人肩頭,冷聲道:“所以,按照你說的,倘若不是你為了自保而甩出鉤索,蕭啟棣並不會掉下去?”
“好像……是這麼回事。”
“呵!也就是說,原本我多少還有機會在這玉祁山當中抓到他,結果現在徹底沒希望了?”
“大師兄,我……”
“宇國太子沒救回來也罷了,起碼還抓到了蕭啟棣,就算我當不成國師,拿著他至少也能得到宇國封官重賞,可你——”
“大師兄饒命啊!”
心腹越聽越不對勁,急忙磕頭求饒。
路行風強行忍下心中的殺意,“要不是你十幾年來對我忠心耿耿,我真想宰了你!”
心腹冷汗都下來了,“多謝大師兄不殺之恩。”
路行風越想越不甘心,咬牙切齒道:“不行,本該到手的高官重賞,我絕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丟掉。”
“大師兄……你想怎麼做?”心腹小聲詢問。
路行風思索道:“還能怎麼做?只能我親自出馬,去一趟西屯關,將宇國太子救回來,你們這些個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到頭來還要我自己幹。”
心腹急忙道:“大師兄,西屯關不簡單啊。”
“哦?不就是個簡陋的邊陲城關,你們都能出入自如,難道我不行?”
“不不不,我們當時為了儘快完成任務,沒時間在裡邊仔細探查,不過……我們發現,西屯關的城牆早已不是普通的土石城牆。”
“那又如何?”
“不僅城牆變得不尋常,關押宇國太子的監牢所使用的鐵鏈門鎖也絕非一般的生鐵,還有那些玄國士兵,所穿盔甲亦是我們前所未見的,我們當時來不及細細檢視,但總覺得此次能把蕭啟棣抓出來,有不少運氣成分。”
聽了心腹的分析,路行風眉頭擰緊。
“那你的意思是,叫我放棄?”
“大師兄,此次我們已經去過一次,雖已是謹慎至極,但難保那邊察覺異常加強防範,我想的是,大師兄若要再去救出宇國太子,需做完全之準備,絕不可單槍匹馬過去。”
“嗯……有道理。”
路行風微微點頭。
他在竹林間來回踱步,思索片刻,眼裡浮起冷笑,“事已至此,我便只好儘快奪了掌門之位拿下天樞派,出動整個門派的人,總沒問題了?”
心腹一驚,“這豈不是讓咱們天樞派得罪玄國?”
路行風負手而立,“得罪又如何,哪怕到時候天樞派之中除了我的人,其他全部完蛋,也無妨,我並不是只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