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後山。
東方白一身紅裙,騰閃挪移間身形快如閃電,手中紫薇軟劍射出一道劍氣,將幾丈外的松樹洞穿後,站在懸崖邊上負手而立。
身後任盈盈抱拳恭聲道:“盈盈辦事不力,請教主責罰!”
東方白轉過身來,問道:“怎麼回事?”
“本來已經找到了教主要尋之人,可我趕到時他已經離開,他好像和嶽不群的女兒嶽靈姍相戀,嶽靈姍為救他被一位黑衣人一劍刺死。”
任盈盈頓了頓又道:“沈虛把嶽靈姍葬在福州城外的百花谷,隨後我便失去了沈虛的訊息。
不過,我在他入住的客棧找到這個……”
說著,任盈盈掏出一個香囊來,本來有些怒氣的東方白看香囊突然目光一凝,一把拿過任盈盈手中的香囊仔細觀看起來。
神情有些興奮的喃喃道:“這香囊怎麼會在他手中?”
這香囊是她親手所縫,自然一眼就認出來,顧不得生沈虛的氣,立馬對著任盈盈吩咐道:“傳令下去繼續加派人手,務必要找到沈虛下落!”
“是!”
忽然展顏一笑,東方白對任盈盈輕聲道:“盈盈,這些年我待你如何?”
“教主待我恩重如山,不僅對我寵愛有加,還讓我當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姑,盈盈必將為神教赴湯蹈火,以報答教主的恩情!”
東方白走近拍了拍任盈盈肩膀,笑道:“這些見外的時候就不要說了!
當年你父親練功走火入魔,我將他囚禁起來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你不恨我就好了!”
任盈盈低下頭連忙道:“屬下不敢!”
仔細觀察著任盈盈的表情,聽到她的回答,東方白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
“放心,等你父親身體恢復,我自會將他放出來把教主之位還給他!”
任盈盈把頭低的更低,說了聲“多謝教主!”便向東方白告辭離去。
東方白從一介普通女子,憑藉著不懈的努力和武學天賦,一步步走到成長今天,自然不是個毫無心機的女人。
任盈盈和向問天的那點小動作根本瞞不過她的眼睛,如今她的武功距離傳說中的先天境界也只差一步。
五嶽劍派和任我行根本就沒被她放在眼裡,除了武學上的追求,她現在只有兩件事放不下。
一個是尋找失散多年的妹妹,一個是陰差陽錯奪走自己清白之身的沈虛。
在這個時代無論有多大的野心,她也只是個女人,又怎會不在乎自己的第一次。
聽到沈虛向嶽不群提親時,差點忍不住親自下山把沈虛抓來,當面問問他拿自己當什麼人。
本來想閉關衝擊先天,沒想到意外得知妹妹竟然和自己這個小男人有關,而沈虛又不知所蹤,只好先派人去尋找沈虛的下落。
至於劉瑾那邊,大明朝的建立和日月神教的前身,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沒有皇帝的命令劉瑾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日月神教。
只要劉瑾敢來黑木崖,東方白有的是把握擊殺劉瑾。
華山玉女峰。
嶽不群看著手中的辟邪劍譜,最終沒有抵擋住神功的誘惑,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君子劍……
房間裡甯中則坐在床頭暗自傷神,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而且是死在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人手裡。
嶽不群腳步有些不自然的回到房間,看到坐在床頭落淚的甯中則道:“師妹你又在想那個逆女?”
甯中則哽咽道:“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下來的,你叫我怎能不想?
衝兒被你逐出師門,連姍兒你也不想認了,我實在想不通師兄你想幹什麼?”
嶽不群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心中感覺愧對甯中則,不過想到師傅不僅把女兒嫁給自己,又把華山掌門傳給自己。
若是不能將華山發揚光發,自己這二十多年的心血不白費了嘛,也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師傅。
如今更是沒有了退路,自己必須登上五嶽盟主之位。
將甯中則抱進懷裡,安慰道:“我也是怕靈姍遇人不淑啊!以後我不在過問此事就是了,早點休息吧!”
聽到嶽不群不再阻攔女兒的婚事,甯中則心中稍微好受了些,穿著貼身的內衫躺在了裡側。
不知嶽不群看著風韻猶存的妻子,有沒有後悔之前的決定,也緩緩的背對著甯中則躺下休息。
三個月後。
望著白皚皚的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