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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亡靈在魔法陣方面的造詣無人能敵,庭霖站在墓碑前琢磨半天,方才敲敲打打摸索出一個隱藏的傳送陣,而進入傳送陣後又接傳送陣,天旋地轉不知多久才陡然停下。
&esp;&esp;然後一睜眼,看見了狹小房間內,被關在透明棺材裡的弗里曼。
&esp;&esp;塔納託斯估計是用了什麼手段讓他暈了過去,躺在那裡跟一具屍體沒什麼區別,庭霖推開棺蓋,面無表情地催動蠱蟲,面色蒼白沒有生息的弗里曼突然一彈,睜大眼睛痛呼一聲,然後在看到庭霖的那一霎那生生把所有聲音嚥了回去,茫然而驚恐地回視。
&esp;&esp;庭霖耐心全無,掐著他的脖子把他從棺材裡扯出來,居高臨下道:“我只問你一件事,你為什麼要追求瑪麗?”
&esp;&esp;弗里曼臉色漲紅,聽完這句話卻抬起了頭:“瑪麗?我追求她?”
&esp;&esp;在庭霖極具逼迫的目光威脅下,弗里曼咳嗽著回憶了半天,皺眉道:“不是她追求我嗎?”
&esp;&esp;瑪麗和羅拉雖然相貌出眾,但卻一直獨來獨往,少與人交流,尤其瑪麗,平時在班級內幾乎是透明人的存在,下課後從來不參加聚會,也不喜歡出門,天天把自己關在宿舍,如果詳細地把亞科斯學院的人問一問的話,甚至沒有幾個人知道瑪麗曾經和弗里曼在一起過。
&esp;&esp;“就像沒人知道你我關係如此親密一樣。”
&esp;&esp;亞科斯學院大門前,波光粼粼的海面在皎潔月光下起伏不停,赫爾墨斯單手支著下巴,眼神十分幽怨:“庭霖同學,我千里迢迢趕來陪你,不打算主動親我一口嗎?”
&esp;&esp;庭霖心情差到想砍人,聞言冷漠地從吸血鬼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衣袖:“親可以,但親完後你必須和我去競技場。”
&esp;&esp;“去競技場練劍?”
&esp;&esp;“練你。”庭霖言簡意賅,敷衍地拽著吸血鬼的衣領扯向自己,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下輕輕一碰,然後召出無名劍,拎著赫爾墨斯的後頸飛向競技場。
&esp;&esp;吸血鬼雖然不是很情願,但身手比以前強了不少,庭霖一招一式一點沒有放水,赫爾墨斯居然也能勉強應個七七八八。
&esp;&esp;雖然最終還是逃不了被揍趴下的命運。
&esp;&esp;吸血鬼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無名劍的劍尖驟然逼近懸停在眼前,艱難地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說什麼也不肯起來:“庭霖同學,要不你一劍殺了我吧,真的不行了。”
&esp;&esp;“殺了你幹什麼。”庭霖無情地把赫爾墨斯扯起來,“繼續。”
&esp;&esp;庭霖下手狠辣,憂心忡忡道:“如果你現在不努力,等開學以後和我分開,有人要弄死你你都沒辦法還手。”
&esp;&esp;赫爾墨斯很想說他高估了梅爾斯大陸人的平均水平,但一對上庭霖點綴著細碎星點的眼眸就閉上了嘴。
&esp;&esp;吸血鬼血紅的大眼睛一眨,伸手握住庭霖的小腿,委屈道:“庭霖同學原來還知道關心我啊。”
&esp;&esp;“……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庭霖淡然垂眸,“今天不是剛從塔納託斯那邊回來?”
&esp;&esp;無名劍收劍回鞘,庭霖半蹲下身,修長手指撥弄了一下劍穗上方系得亂死八糟的小小骷髏頭:“這個掛墜是你用指骨化的吧,把它再變小一點,現在太大了,打架不方便。”
&esp;&esp;“直接碾碎,下次見面的時候讓那個亡靈再煉,”赫爾墨斯嫌棄地把劍穗重新變成麻花辮,“不僅有些大,還不好看,這個綠色也太醜了吧。”
&esp;&esp;劍穗上的流蘇糾纏在一起,哪怕吸血鬼夜視能力強一時也有些吃力,赫爾墨斯努力辨認著雜亂的絲線,忽然就感覺背後一涼。
&esp;&esp;庭霖微微一笑,抽出長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周身氣溫冰涼到近乎迫人。
&esp;&esp;赫爾墨斯茫然回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原地愣了片刻,下一秒就擠出了眼淚,小心翼翼地輕輕拽著庭霖衣衫下襬:“對不起庭霖同學,我錯了。”
&esp;&esp;“好啊,”庭霖好整以暇地睥睨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