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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神像沉默下來。
&esp;&esp;與此同時,一座與庭霖所在的一模一樣的大殿中,同樣的神像碎片之前,菲埃勒斯嗤笑一聲。
&esp;&esp;神像呈現給庭霖的畫面中並無塔納託斯的身影,只有短短几秒的亡靈秘境的俯瞰圖,因為那個時候,塔納託斯已不在亡靈秘境。
&esp;&esp;亡靈的本質是人死去的靈魂加以某些修飾,自從踏入神界之後,菲埃勒斯灰白的髮色便漸漸染黑,眸色也恢復成少年時的湛藍,一聲不吭地憑空拔出骨刀,一刀斬碎了還沒來得及說話的神像。
&esp;&esp;神像並不惱火,依舊笑眯眯道:“菲埃勒斯,你的脾氣和實力都有所增長。”
&esp;&esp;菲埃勒斯隨意瞥了一眼,原本冷淡的眼眸閃過一絲懷疑。
&esp;&esp;神像並沒有察覺,繼續笑著說:“是因為庭霖同學嗎?但他好像並沒有察覺你的心意。”
&esp;&esp;“……”
&esp;&esp;菲埃勒斯緩慢踱步,骨刀拖在純金地面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抬步碾過碎片,一路而來對數不清的大理石塊施加壓力,將其化作大理石末,最終,尖銳刺耳的噪音中,刀尖一轉擦著神像左眼眼珠斜插入地面,神像立馬止住了滔滔不絕的話語。
&esp;&esp;菲埃勒斯沉聲道:“你不是祂。”
&esp;&esp;神像陡然變色。
&esp;&esp;菲埃勒斯去世時相當年輕,從外表看還是個少年,但雙眼中迸濺出來的火光卻深沉如地獄烈火,他面露嘲諷:“居然有人想騙過我。”
&esp;&esp;“祂是梅爾斯大陸唯一的神,幼時我隨父親禮拜祈禱,不止一次地在教堂中近距離地瞻仰過神像,後來國破家亡,我作為唯一的人類直面神,憤怒與怨恨之下,祂的每一絲神韻都被我牢牢的記住,烙鐵一樣地銘記於心,深入骨髓,就憑你,想冒充祂來欺騙我?”
&esp;&esp;神像漠然回視:“是我失策。”
&esp;&esp;菲埃勒斯厭惡之情溢於言表,提刀大步向門口走去。
&esp;&esp;他的動作過於乾脆,神像一愣,隨即大喊:“等等!你不想知道我把你和庭霖召上神界是為了什麼嗎?”
&esp;&esp;“沒興趣。”菲埃勒斯回答得也十分乾脆。
&esp;&esp;神界他來了沒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怎麼回到凡世菲埃勒斯比這個冒牌貨都清楚,神像散落在地上掙扎了半天,憋屈地發現自己拿捏不住這兩人中的任何一人。
&esp;&esp;庭霖好歹還不知道回去的路,需要威脅祂來回到凡世,但菲埃勒斯可是想走就走啊!
&esp;&esp;神像很想閉眼,但做不到,又眼看菲埃勒斯就要走出大殿,急忙道:“我現在在凡世有了自己神像!”
&esp;&esp;菲埃勒斯腳步一頓。
&esp;&esp;根據他與庭霖的推測,或許在過去的千百年時間裡也有人飛昇成神,最近赫爾墨斯發動吸血鬼整理紀事就是為了對此求證。
&esp;&esp;神像笑容十分真誠:“神因信仰之力不足,最近為儲存實力已陷入沉睡,我們為何不合作呢?”
&esp;&esp;神像循循善誘:“人類序列被滅,祂脫不了干係,我飛昇之後也一直被他打壓,從這方面來看,我們應該同病相憐。”
&esp;&esp;菲埃勒斯轉身:“我覺得我與庭霖同學更有共同話題。”
&esp;&esp;“但只有神才能扳倒神,”神像不慌不忙地解釋,“或許你要說,東方世界的成神方法沒有被埋沒,你可以助庭霖成神,然後輔助他來扳倒祂,但是,你忘了嗎,庭霖是東方人啊。”
&esp;&esp;神像微笑:“可我從來沒有在神界見過一位東方人。”
&esp;&esp;“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的話,但這個機率,你敢賭嗎?”
&esp;&esp;菲埃勒斯比大理石雕像更冷漠的表情終於出現了鬆動。
&esp;&esp;“現在,雅奇裡教堂的神像已經雕刻完畢,用的是我的形象——現在,我有能力把你和庭霖提到神界,就是因為信仰變多,神力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