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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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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赫爾墨斯動作僵硬地扯了扯胸前散開的衣襟,手足無措地將被子放到床上,然後愣在原地,小聲問:“我酒量確實不好……”

&esp;&esp;赫爾墨斯嚥了一口唾沫,“我昨天除了喝多了,還還幹什麼了?”

&esp;&esp;“你?”庭霖散開發帶,重新梳理因俯身而略微凌亂的髮絲,“你昨天非要自己飛回來,還說自己很快。”

&esp;&esp;赫爾墨斯好像更僵硬了,他的表情稱得上空洞:“……那我快嗎?”

&esp;&esp;“你都暈死了,還快不快,”庭霖瞥了他一眼,“以後少喝酒。”

&esp;&esp;“……哦。”赫爾墨斯渾渾噩噩地看著庭霖散落的黑髮和掛在藤椅上的外袍,一時沒反應過來。

&esp;&esp;他不自在地活動了一下渾身的關節肌肉,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同手同腳地上前,抽走庭霖用雙唇叼住的髮帶:“我來吧。”

&esp;&esp;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就算剛進門年紀還小那會兒也沒人給庭霖扎過頭髮,庭霖轉身回眸:“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這種程度吧?”

&esp;&esp;“……”赫爾墨斯深吸一口氣,“我們的關係還不夠親密嗎?”

&esp;&esp;“以前和你差不多的那些人,也沒人要給我扎頭髮啊。”庭霖不解。

&esp;&esp;赫爾墨斯的表情卻由紅潤變得青白,“……那些?”

&esp;&esp;赫爾墨斯腦子的各種線亂成了一團,幾乎宕機,聽完這句話卻瞬間清醒:“你交過多少朋友?”

&esp;&esp;“同家族的兄弟姐妹都是我的朋友。”庭霖不滿回視,“不光是我朋友,就連我老師也沒在我成年之外的日子給我扎過頭髮。”

&esp;&esp;赫爾墨斯定定地看著他,五秒鐘後鬆開了手,移開目光道:“今天早餐你想吃什麼?”

&esp;&esp;“不吃了,我直接去競技場。”

&esp;&esp;今天上午的課是格鬥課,教室由室內轉移到了室外,學生要向老師學習各種格鬥技巧,再在同學之間相互切磋、學習,庭霖把發冠摘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他的行李裡沒有 格鬥

&esp;&esp;亞科斯學院最高峰惠斯勒山前,面積比教堂都大的露天競技場門口,聚集了一年級一班和三班的學生。

&esp;&esp;與華麗奢靡的巴洛克風格的學堂和教堂不同,競技場莊嚴古樸,線條粗糲廣闊大開大合,橢圓形的高大牆壁內側層層架起數十層看臺,從最上層的貧民區俯身往下看,最中央的空地恍若螞蟻決鬥的巢穴。

&esp;&esp;庭霖抱臂遠離人群,側身眺望場內,只見冷風颳過場內粗糙沙礫帶起陣陣黃煙,某些稍大的石子上,還殘留著乾涸暗紅的血跡。

&esp;&esp;格鬥課老師是名號稱近戰能力最強的狼人序列,名為巴克,身高近兩米,肌肉虯結賁張,兩手化為鋒利的狼爪,赤/裸著上身,用野獸捕食前緊繃森寒的目光剖視著每一位學生。

&esp;&esp;如果說塔麗莎菲爾老師是積久的威嚴,她看你的眼神像一位要求嚴苛、治學嚴謹的長輩,冷臉只是為了你更認真的態度和更優秀的成績,那這位巴克老師的眼神就截然不同——他以一種審視、敵視、想要撲上去撕咬至不死不休的姿態半蹲在競技場前,所有嬉笑打鬧的學生到了附近,都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

&esp;&esp;於是,庭霖遺憾失去了被人挑釁然後報復回去的機會,那些本想當面嘲諷的同學們欲言又止,頻頻回頭看了庭霖半天,也沒膽子主動上前。

&esp;&esp;因為庭霖正和巴克站在一起。

&esp;&esp;開學舞會上砍了副校長親兒子胳膊的事蹟太過驚世駭俗,巴克眯眼盯著庭霖,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獨樹一幟的穿著打扮,十分有興趣地問:“你就是那個從哪來的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