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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並不等她應答。
&esp;&esp;“是麒麟的鱗片。”他驀然冷笑,側臉被桌臺上油燈照得明朗,“用開刃的麒麟長刀刺入肉身,很快它就會吞噬血漬,發出更加赤紅的光芒。”
&esp;&esp;“而用麒麟鱗片編織的甲冑,可擋數箭,亦比銅甲輕便,這也使得我的攘麟軍,所向披靡。”
&esp;&esp;柳如遇聽他一字一詞說著無比殘忍的行徑,手心沁滿冷汗,後脊忍不住發顫,強作鎮定:“不明白殿下與我講這些是為何。”
&esp;&esp;“如果你身後有誰,因為你能夠親近我身邊而指使你殘害我——那麼只能是天方夜譚。”
&esp;&esp;“殿下若是擔心這個,可現在就將我趕走。”
&esp;&esp;柳如遇不卑不亢。
&esp;&esp;他沉聲一笑,起身時右手覆於她的鬢邊,這是數月來二人唯一的肌膚之親。
&esp;&esp;“你發抖得很厲害,怕我?”
&esp;&esp;她沉默以對。
&esp;&esp;他本打算離開,又坐回椅中,而手仍是撫弄她的鬢髮:“我沒有養過猛獸,但我殺過。”
&esp;&esp;“這時候的你很像它們,明明怕我怕得止不住發抖,可又不願後退一步,妥協一步,示弱一步……”
&esp;&esp;“如殿下所見,我並非猛獸,當然會示弱……”
&esp;&esp;憋了滿眶晶瑩淚珠的柳如遇這時遲遲抬首,閃動的眸中是瀕臨破碎的悲傷,嬌弱如驟雨後的一地棠花瓣葉。
&esp;&esp;於她鬢間的那隻手頓住。
&esp;&esp;“殿下,我不想再聽您講那些……打打殺殺,我每夜都會做噩夢……”
&esp;&esp;“這座宅子裡只有我一人,您派來的僕人從不與我說話,我不知是他們不敢,還是您下了禁令。”
&esp;&esp;“殿下,我非常懼怕您,以至於快撐不下去了,請放我離開吧,您找別的女子履行契約……”
&esp;&esp;她輕微將身軀瑟縮入椅背,悄無聲息逃離他的手掌。
&esp;&esp;他懸停空中的手逐漸下移,猛地扣住她被淚流匯聚的下頜:“誰教你這樣惺惺作態的?”
&esp;&esp;柳如遇眸中有忽而掠過的驚慌,正思考如何作答,林無央指尖捏握的力勁兒卻緩緩變弱。
&esp;&esp;“我還擔心你會演不好呢,就這麼演,讓朝臣都認為我喜歡這樣的女子。”
&esp;&esp;“這樣愚笨可愛的女子,處理起來也很方便罷。”
&esp;&esp;他玩味端詳柳如遇此般嬌柔如水的模樣,竟十分滿意。
&esp;&esp;什麼叫讓朝臣都認為他喜歡這樣的女子?
&esp;&esp;可他又如何界定自己是哪一種女子?是不會輕易被他殺棄的,還是能夠隨時處理的?
&esp;&esp;不寒而慄。
&esp;&esp;淚瞬時止住了,柳如遇一言不發攥了手帕拭去水痕,又將下頜抬離他的指尖。
&esp;&esp;林無央比自己遇到過的任何男人都心思縝密。
&esp;&esp;這點其實她早就該明白,畢竟林無央一路走來是如何踏碎他人屍骨的,有目共睹。
&esp;&esp;林無央依舊沒有收回手掌,而是又撫上她的臉頰,柔聲道:“既然你好好詮釋了我期望你做到的模樣,那也換我來試試你所期望夫君的模樣,如何?”
&esp;&esp;可這樣柔聲的他,面容仍是清冷的,垂下的眼眸不帶任何溫情或是疼惜。
&esp;&esp;“您做不到。”
&esp;&esp;她毫不留情拒絕了。
&esp;&esp;“是嗎?”他抬手如蛇遊走鑽入她腰間,“不妨先說來聽聽。”
&esp;&esp;柳如遇毫不驚慌,而是起身坐至他膝上,低吟著:“殿下想要的既然只是夜夜歡愉,那又何必在意起我之期望?契約之後,殿下也不會再想見到我,不是麼?”
&esp;&esp;二人雙目近在咫尺,林無央側頭將眸光落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