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李志趁王娟睡著的時候,湊到陳梅耳邊輕輕喚道。
陳梅正遊迷打盹兒的聽見志呼喚自己,於是扭臉就看到李志的臉已經湊到了自己的面旁:“啊,什麼事兒啊?大晚上的不睡覺。”
李志:“明天不是大年初八嗎?你是不是幫我去店裡盯一下?”
陳梅:“你明天就要去報名學車本兒嗎?”
李志:“不是啊,我想了想,我得把那邊兒租的房退了,然後在咱們店旁邊兒就近租住一個便宜點的賓館,等王娟走了我再退房。”
陳梅想了想:“行,嗯,王娟明天出去忙事兒的時候,我就跟著一塊兒出去,她一般中午再過去找我,也行,你去辦你的事兒去吧。”
李志:“好嘞,謝謝老婆恩准。”
陳梅:“行啦,別耍貧嘴了,趕緊睡覺去吧。哎,對了,店裡頭有沒有留上一鞭鞭炮呀?開門的時候要放鞭炮的,代表開門大吉。”
李志:“我怕店裡頭著火,所以沒把鞭炮放在店裡頭,我把鞭炮放咱們家門口兒了,明天你出門兒的時候記得拿上。辛苦你了,腰剛剛好”
陳梅:“好了,我知道了,那你明天就忙你的去吧。”
隨後李志又悄悄的溜回到客廳的沙發上,隨後他又抬頭看了看牆上的表,已經凌晨1點多,但之後他怎麼也睡不著覺,他想著明天退了外面租的房子,再給丹妮曾經所住的房子拍幾張照片留個紀念,然後再和丹妮取得聯絡,只是不知道,丹妮對自己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人往往都是這樣子的,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他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直都後悔著一件事兒,就是當初在租房子的地方和丹妮喝醉了,躺在床上的時候什麼關係也沒發生。
陳梅家的沙發是皮沙發,李志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總會發出一種嘎吱嘎吱的聲音。
因為陳梅養腰的時間總在床上睡覺,這就導致她一到晚上偶爾會睡不著,過大年這七天,樓下經常有一些小孩兒放煙花炮竹,都能時不時的干擾她的休息,就更別提李志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翻來覆去發出的噪聲了。
陳梅聽的麻煩,有點兒生氣了,她強撐著自己的身子,慢慢站起來,走到客廳去檢視李志的情況,一步一挪的,慢慢的走到了李志的身旁。
屋子裡邊的彩燈閃爍著,即便有個人影兒站在李志的身旁也不會很凸顯,他正打算將身子再翻向外面,突然看到身邊有一個人也毅立在自己的眼前,他嚇得驚叫了一聲。“你是誰?”
陳梅見狀趕緊捂住了李志的嘴,食指做“噓”狀:“是我呀,你別叫啊。”
李志坐起身,胡嚕著自己的胸膛:“黑天半夜的,你要嚇死我呀。”
陳梅坐下身子質問李志:“我反倒要問問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鬧得我睡也睡不好,幹啥呢?”
李志:“哦,原來是你被我吵醒的呀,啊,行了,行了,你去睡覺吧,我不動彈了,好了吧,反正明天我要去賓館住了,不會打擾你們了。”
陳梅站起身:“那我去睡了啊,安靜點兒,要不然我睡得不踏實,肚子裡的孩子也養不好。”
李志低著頭懶散的回應了句:“好~”
隨後陳梅躺在床上,在屋裡沒有任何響動的情況下,逐漸的睡著了。
李志也被迫保持一個姿勢慢慢的睡著了。
初八的早上人流攢動,從外地趕回京的打工族像商量好的一樣簇擁在這個早上。
大年過後,天氣並未轉暖,李志為了能早早找到合適的賓館,趕緊前往曾經租住的房屋,找房東商量退租的事情。
從陳梅家打車到租房處大約要經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期間他接通了房東的電話。
李志:“成哥,您好,您這會兒在家嗎?”
房東:“怎麼了在家呢?”
李志:“哦,這樣啊,成哥,我呢,嗯,房子就先不租了,過去找您辦一下退租手續。”
因為北京頤和園遠郊的房子並不好往外租住,尤其這個房東手裡頭房子普遍不是陰暗狹小就是不好找,所以租出去的也就那麼三四間,對於成哥這個房東來說,生意是比較慘淡的。
房東:“怎麼著哥們兒?這是要回老家呀,還是找到了更好的房子?”
李志:“不回老家呢,就是離我現在工作的地方有點兒遠,然後又找了個北京的姑娘,我們結婚了,現在這個房子這不眼看就要到期了嘛,所以就把它退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