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出來一下啊!”
就在江楓陪著方曉曉做血透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人叫道。
回頭一瞧,原來是自己的初中同學鍾大益。
這位老同學可了不得了,從醫學院畢業後就保送了研究生,並且剛進組就加入到教授手下的一個課題專案組,承擔資料收集與分析的重要工作。
可別小瞧,如果課題順利結束的話,最後的論文上可是要佔據第二作者,最次也得是第三作者的。
雖然論文只承認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可是剛進組就有資格在論文的作者欄添上名字,那下一次可不就得往前進一步,成為第一作者,負責一個課題了嗎?!
一般情況下,那都是得俯首做小一年多,才有機會成為第二作者,進而才能獨自負責一個課題研究的。
不過江楓卻是知道這其中原因。
因為鍾大益家裡面的長輩多在醫療體系工作,不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就是那家醫院的主任,或者是在某地衛健委、某個醫學院裡擔任要職。
所以,鍾大益才能被保送,才能保送後就能加入課題組。
這都十分正常。
在彼此條件相差無幾的情況下,誰不願意安排熟人,增強彼此間的情分呢?!
雖然,許多人會覺得不公平,認為自己寒窗十年,但是很多機會卻被其它有關係的人拿走,好的崗位被人內定,從而抱怨社會的不公。
但是,在江楓看來,之所以被人取代,只能說並不具備無法被取代的價值。
因為,跟你這十年寒窗比的,不只是成績,還有人家一家三代,幾十年累積下來的人脈和底蘊啊!
除非你優秀到讓別人無法取代,那別人又怎麼能代替你呢?!
總歸,還是不夠優秀!
像真正優秀的人,別人想壓也是壓不住的。
而且,從事實上來看,抱怨的人,除了個別優秀的人被旁人惡意打壓外,其它大多數都是成績平平、考試划水而過的。
所以,這些抱怨的人,自己不努力成為最頂尖的,卻埋怨不公平,著實可笑。
將腦海中的念頭驅散掉,江楓朝著鍾大益點了點頭,看了眼熟睡的方曉曉,便跟著來到了走廊上。
“江楓,我剛剛去打聽了一下你家員工女兒的情況。”
鍾大益拉著江楓到走廊的一處無人的角落,低聲道。
患者的病情是隱私,除了患者家屬外,其餘人一律無權得知。
像某些髒病,那更是隻有患者本人才有權知道,必須獲得本人同意,才能告訴給患者家屬。
不過,在龍國,這人情社會,一般不牽連到工傷賠償、保險賠付等方面,那都是能打探得到的。
“大益,曉曉現在情況如何?”
江楓趕忙問道。
“她的情況……唔……不太妙啊!”
鍾大益猶豫了一下。
江楓心中一凜,繼續問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這小姑娘小時候腎炎沒有控制住,一年多前變成尿毒症,需要血透才能活下去。”
鍾大益回答道。
“那堅持血透的話,應該能等到腎移植的吧!”
江楓蹙了蹙眉,問道:“這麼小的孩子,還有無限可能,移植效果會很好,應該會優先排隊的吧。”
鍾大益搖了搖頭,道:“這是對於規律血透的人才有移植的機會,可……”
鍾大益話說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
江楓忙問道:“可什麼?”
“但她發現尿毒症以來,就很少按照‘隔天血透、每週三次’的方式做血透。”
鍾大益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什麼意思?”江楓問道:“她不及時做血透,就沒有資格排隊?”
“不是沒有資格排隊,是不規律做透析,那她身子裡其它器官就殘存有毒素,便達不到做移植的標準。”鍾大益解釋道:“總不能把寶貴的器官移植機會給希望渺茫的人吧!”
“那你查曉曉的身體情況了嗎?”江楓反問道:“不能因為這幾次沒有按時做透析,你就剝奪一個孩子健康長大的機會啊!”
“老江,我是這樣的人嗎?”鍾大益拿出手機遞了過去:“喏,這上面打勾的是她做透析的日子……”
鍾大益湊到江楓旁邊,用手指了指,繼續道:“瞧瞧,這隔天做一次的情況寥寥無幾,多數都是三四天才做一次。還有,你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