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福海的支援下,徐海道稅警隊正式成立,這支部隊就是原本的城北保安團,團長就是具有徐州第一高手之稱的杜建。
其作用和漂亮國的一樣,只要誰敢不交稅,稅警隊出動的速度比捉姦來的還要迅速。
谷俊宇正式被任命為稅警隊的司令官,從此之後,他算是正式有了自己的拳頭。
原來準備籌建一個旅的建制,結果只批下來一個團。
養虎為患的道理誰都懂,況且谷俊宇是一隻難以馴服的野生老虎。想指望他對誰效忠,那就是痴心妄想。
為了達到相互制衡的目的,陳竟爭堅決要求要把自己的小舅子楊運通安插到稅警隊裡當一個兼職的副司令,自然也有監視谷俊宇的目的。
徐州四周形成了多股武裝力量並立的局面,有國軍的游擊隊,八路軍和新四軍,各個縣都有自己的保安團,最大的勢力就屬耿縣長的了,當然還有稅警團和五萬治安軍。
加上日本人的駐軍,以及一些散裝的小股跑單幫的地方武裝力量,可以說是八足鼎立了。
就這種情況,要說形勢不復雜,絕對是騙人的。
谷俊宇搖身一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司令,很多人心裡不爽,其中就包括前夫哥夏雨林。
一日傍晚,他以看兒子鐵蛋的名義跑到谷俊宇家門口,想從語言上刷一波存在感。
還想跟以前一樣用腳踹門,顯然是不現實的,人家門口有扛槍站崗的了,不經允許,可不能隨便進去。
進門之前要先通報,谷俊宇也挺給面子,讓人放他進去了。
谷俊宇被一群孩子圍著,正在院子裡玩老鷹抓小雞,其樂融融,讓夏雨林心裡更是嫉妒。
特別是那親兒子鐵蛋,見了他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心裡癢癢,就想說點什麼。
“真想不到啊,當年滿村子要飯的瞎狗子如今發達了,大字不識幾個,又當署長又當司令的,真是沒天理了!”
夏雨林的口氣酸得像陳年老醋,谷俊宇懶得跟他置氣,揮手示意孩子們到後面去玩,掏出一根菸甩給夏雨林,雲淡風輕的說:“還是咱村裡的風水好啊!你瞧瞧,你現在不也是團長了嗎?加上兵哥,咱村裡一下子出了三個軍官,牛逼啊!”
夏雨林也不客氣,自顧自的點了煙,還非常瀟灑的把火柴桿彈出去老遠,繼續酸溜溜地說話:“都比不了你呀,這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我這個團長還在雪窩裡面啃饅頭鹹菜,這人比狗啊,得死!沒天理了喲!”
谷俊宇指著屋頂已經融化的積雪說:“春天來了,雪就化了,一塊石頭捂長了,也得有熱乎勁,你這心咋就捂不熱呢?”
正好範如花抱著小兒子出來,冷不丁來了一句:“沒良心的人啊,對他再好都白扯!”
“你個熊娘們,說誰沒良心呢?”夏雨林一見她就來氣,“我出去打仗,出門才幾天,你就跟這個貨勾搭上了,還有臉說我沒良心?”
谷俊宇的臉色馬上就不好看了,聲色俱厲地說:“你要是單純來看孩子,我歡迎。你要是又是來找茬的,別怪我不客氣!”
夏雨林哈哈笑了起來:“不客氣就能把我怎麼著?你打我呀?你可別忘了,我手裡可有你私通新四軍的證據,只要我想,隨時都能弄死你!”
谷俊宇也笑了,笑得比他還猖狂:“你就吹吧!就以你那小肚雞腸的樣,敢害我,也早就下手了,還能等到今天?你也就過過嘴癮了!我現在沒心思跟你扯這老婆蛋,沒事的話,大門在那邊!”
夏雨林的表情立刻變得冰冷起來,壓低聲音用警告的語氣說:“我們肖旅長,現在是副師長,讓我給你帶個話,以後,別跟新四軍玩的那麼膩歪,不然的話…”
“不然怎麼著?”谷俊宇抱著肩膀,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我管它什麼軍長還是師長的,我跟誰一塊玩,誰都管不著!你還別嚇我,只要我把你們那邊的鹽給掐了,我保證你們連鹹菜都吃不上!”
夏雨林碰了一鼻子灰,氣得乾瞪眼。眼前這傢伙竟然連國軍副師長的面子都敢駁,真是混大了。
還想撂狠話,谷俊宇已經讓人送客了,臨走還送他一番話:“我念你還有一點中國人的良知,我還能保著你,如果想動什麼歪心思,我保證你和你的那個團,連渣都不能剩。還有,你這個團長怎麼來的,你應該心裡有數,我高興了,你還能往上走走,我不高興了,你啊…”
他沒把話說完,留點餘地讓夏雨林自己去想吧。
夏雨林出了門就給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