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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臻怔愣在地,半晌也沒反應。
&esp;&esp;立在遠處的金釧忙上前,擔憂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esp;&esp;她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擠出一絲笑,抬腳離開了。
&esp;&esp;姜臻心理素質強大,不過半日的光景,就已經撫平了自己的情緒。
&esp;&esp;她算是看出來了,顧珩眼裡掩飾不住對她的輕視,僅兩次見面,他都一副笑非笑的樣子,若有似無的嘲弄,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esp;&esp;這人在姜臻心中已經跟瘟神差不多了,離他遠遠的是最安全的。
&esp;&esp;但她寄居在國公府,又不敢開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好夫婿,嫁出去,再不濟也得趕快起個買賣,買個宅子,好搬出去。
&esp;&esp;這般思量後,姜臻再次忙碌起來。
&esp;&esp;
&esp;&esp;滄浪院。
&esp;&esp;夜沉如水,冷月如弓。
&esp;&esp;燭火跳躍中,梨木清漆的桌案前,顧珩隨意坐著,他剛沐浴完,未曾束髮,一頭墨髮隨意披散在腦後。
&esp;&esp;整個房間靜謐極了。
&esp;&esp;他閉著眼,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養身。
&esp;&esp;不一會,北辰進入,稟道:公子,您猜的不錯,南星迴信了,滇地那批私鑄的兵器的確與高太守脫不了干係,屬下已掌握高太守與人勾結的證據。但是證據也只表明他是為了從中發橫財,還沒有證據能表明他有謀反的意圖。
&esp;&esp;滇地是冶鐵重地,出產大渝朝十之七八的鐵料與兵器。
&esp;&esp;顧珩睜開眼,高盛才只是邊境一個小小的太守,只怕他背後另有主謀,我擔心的是除了私器,恐怕還養了私兵,日後招兵買馬不在話下。
&esp;&esp;北辰心神一凜,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端肅道:屬下再去細察。
&esp;&esp;顧珩點點頭,看見桌上放著一隻木雕筆山,之前沒有見過。
&esp;&esp;顧珩隨意問道:哪來的?
&esp;&esp;顧珩的一應日常起居,有小廝打理,但書房重地,也只有北辰能進。
&esp;&esp;北辰順著主子的目光看去,瞧著他的神色,緩慢道:這筆山是府上新來的姜臻姑娘送的,每位公子都有一個。
&esp;&esp;顧珩微怔,腦海中突然浮現今日那女子暗藏心機,卻又巧笑倩兮的模樣。
&esp;&esp;他的臉色一沉,扔了!
&esp;&esp;北辰一愣,立刻聽命行事,連忙將木雕筆山拿起,就要走出書房的時候,主子的聲音又響起了:算了,放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esp;&esp;北辰又是一愣,忙應了。
&esp;&esp;主子有些反覆無常啊!
&esp;&esp; 上趕子的買賣不是買賣
&esp;&esp;之後的幾天,姜臻又接連去園中採集花瓣,但是沒再去沁芳園了。
&esp;&esp;金釧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為何不去沁芳園裡?奴婢這兩天清晨都看見二公子和三公子在沁芳園轉悠,想必是在等姑娘呢。
&esp;&esp;姜臻抓了一把梅花放入陶盆,又拿著搗藥杵在盆裡慢慢搗,盆裡很快就出現了汁水,她邊做手裡的活,邊搖頭道:不去了。
&esp;&esp;金釧卻有些急:為什麼,小姐就不想為自己爭一爭麼?
&esp;&esp;姜臻眉心微凝:我那日故做偶遇,如果又去那守著,那不是欲蓋彌彰麼?
&esp;&esp;那怎麼能叫守著,姑娘是為了做花糕才需要去沁芳園的。
&esp;&esp;你這丫頭,巧合太過,不就打眼了?再說呢,上趕子的買賣不是買賣,算了,花朝節再說吧。
&esp;&esp;姜臻不是不想去,被顧珩瞧出了她的做派,她還是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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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月十二,花朝節。
&esp;&esp;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