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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女子說著落下淚來,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江雲騅並不覺得她可憐,催促仵作:“還不快接著查?”
&esp;&esp;仵作再度探向女子的手,女子仍是不肯,慌亂的撲到賀俊腳下哭求:“老爺,妾身是無辜的,求老爺饒了妾身吧!”
&esp;&esp;“髒死了,滾開!”
&esp;&esp;賀俊踹開女子。
&esp;&esp;他那一腳極重,正好踹在女子的心窩,竟是直接踹得女子吐血,暈死過去。
&esp;&esp;江雲騅忍無可忍,衝過去揪住賀俊的衣領質問:“公堂之上,對證人行兇,你活膩了!?”
&esp;&esp;江雲騅眉眼間全是黑沉沉的戾氣,賀俊像是被嚇到,沒了方才的囂張,弱弱的說:“不管怎麼樣,這個賤人都被人睡了,草民方才氣昏了頭,沒想那麼多,絕不是故意要殺人滅口。”
&esp;&esp;殷還朝在此刻開口:“這兩人多次擾亂公堂,來人,把他們趕到堂外聽審!”
&esp;&esp;衙役上前把江雲騅和賀俊拉到公堂外面。
&esp;&esp;仵作繼續查驗,他隨意看了看女子的右手,正想放下,花容狐疑的開口:“咦,她右手食指的指甲怎麼斷了?”
&esp;&esp; 根深蒂固
&esp;&esp;那女子的指甲裡確實藏了藥。
&esp;&esp;但她被賀俊一腳踹暈,沒辦法審問,只能證明隨風是被陷害。
&esp;&esp;殷還朝承諾會徹查這件事,允許江雲騅先帶隨風去醫館治傷。
&esp;&esp;隨風傷得很重,肋骨幾乎全斷了,牙齒也被撬掉,藥童不斷地端著血水出去倒,花容在旁邊看著,心頭沉得厲害。
&esp;&esp;這件事明顯是殷恆的報復。
&esp;&esp;這次是隨風,下次很有可能是她。
&esp;&esp;今天她在公堂上還出了風頭,一旦落到殷恆手裡,不僅會死,還會死得很難看。
&esp;&esp;正想著,江雲揚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她把藥藏在指甲縫裡了?”
&esp;&esp;江雲揚對花容的印象是膽小怯懦的,今天花容在公堂上的表現讓他覺得很意外。
&esp;&esp;花容把自己的出身說出來,最後道:“請二少爺放心,奴婢絕對不會把這些腌臢手段用到三少爺身上的。”
&esp;&esp;江雲揚並沒有因為花容的出身對她有偏見,半開玩笑的說:“娘可真是偏心啊,我和大哥還名草無主呢,這麼聰明伶俐的丫鬟她也不問問我們想不想要。”
&esp;&esp;從府衙出來,江雲騅的臉一直沉著,聽到這話,立刻把花容拉到身後,不客氣的說:“人已經是我的了,想要也憋著,別打什麼歪主意。”
&esp;&esp;江雲揚搖頭輕嘆,趁江雲騅不備給了他一記爆慄:“我才說了一句就這麼護上了,你還真是生怕別人拿捏不到你的軟肋?”
&esp;&esp;江雲揚下手挺重的,花容聽著都覺得疼,江雲騅卻沒有反駁,明顯是把江雲揚的話聽了進去,過了會兒他問:“二哥看出來了?”
&esp;&esp;“這還需要看?我用腳趾頭都想得到。”
&esp;&esp;江雲揚看江雲騅的眼神像看傻子。
&esp;&esp;江雲騅這才想起從出事開始,自家二哥一直都很淡定,沒有絲毫驚訝詫異,他忍不住問:“二哥既然早就猜到了,為什麼不提醒我一下?”
&esp;&esp;如果江雲揚能早點提醒,隨風也不會……
&esp;&esp;看出江雲騅在想什麼,江雲揚悠悠道:“大哥去寺裡沒提醒你嗎,你不還是把自己搞成現在這樣,這人啊,總歸是要自己摔幾次跟頭才能記住痛的。”
&esp;&esp;丈夫和兩個兒子都在軍中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殷氏只希望江雲騅在父兄的庇護下無憂無慮的生活,卻不想把江雲騅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他根本不知道人心險惡。
&esp;&esp;出了蕭茗悠這件事後,殷氏才痛下決心,把江雲騅送到千里之外的郴州好好歷練一番。
&esp;&esp;在來郴州的路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