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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趁人不注意,花容吃了一粒藥,鼻血終於止住。
&esp;&esp;江雲騅腿上的傷很深,褲子剪開後,露出來的傷口猙獰可怖,血也不住的湧出。
&esp;&esp;御醫額頭冒出汗來,江雲騅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一直盯著花容看。
&esp;&esp;花容走到一邊坐下,避開他的目光,不知是不是最近鼻血流的有點多,她感覺腦袋有點暈。
&esp;&esp;江雲飛帶來的援兵足有上千人,且都是禁衛軍精銳,山洞雖有地道機關,那些反賊也還是很快被剿滅。
&esp;&esp;江雲飛帶著人從洞裡出來時,御醫正好幫江雲騅包紮完。
&esp;&esp;“傷勢如何?”
&esp;&esp;御醫擦了擦汗說:“大人的腿是被獸夾夾到的,傷口很深,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也至少要休養三個月才能復原,這段期間要好好養護,不然很有可能留下腿疾。”
&esp;&esp;“我感覺還好,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esp;&esp;江雲騅不想示弱,正欲起身,江雲揚走了過來,他用劍拍了拍江雲騅受傷的腿,挑眉道:“都這樣了還叫不嚴重,阿騅你不想要這條腿可以直說,二哥可以幫你啊。”
&esp;&esp;江雲揚剛在賊窩裡大殺了一場,眉眼間皆是殺氣,冷血又無情,好像江雲騅敢再逞強,江雲揚就會動手砍下他這條腿。
&esp;&esp;江雲揚那一下拍得挺疼的,江雲騅皺了皺眉,抿唇不語。
&esp;&esp;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江雲飛環視一圈,才在角落尋到花容的身影。
&esp;&esp;她抱腿坐在一棵樹下,整個人籠在陰影裡,腦袋埋在膝上,像是睡著了。
&esp;&esp;江雲飛沒想打擾花容,正要向御醫詢問情況,花容突然抬頭朝他看了過來。
&esp;&esp;許是剛睡醒的緣故,花容的眼神有些迷茫,看清他的臉後,眉眼舒展,露出笑來。
&esp;&esp;江雲飛一頓,心臟猝不及防的被撞了一下,理智築成的高牆被撞出裂痕,江雲飛還是提步走到花容面前。
&esp;&esp;“郡主的身體可有恙?”
&esp;&esp;“我沒事,多謝大人又救了我一次。”
&esp;&esp;花容說完扶著樹站起來,眼前卻是一黑,身子也跟著向前栽去。
&esp;&esp;江雲飛立刻上前,穩穩的扶住花容。
&esp;&esp;視線仍是黑的,花容抓著江雲飛的胳膊,低低的說:“我沒事,就是坐太久了突然起身有點暈,別驚動其他人。”
&esp;&esp;沒有水,花容臉上仍殘留著鼻血的痕跡,一路奔逃,烏髮也有些散亂,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esp;&esp;但她聲音柔柔,並不宣揚自己的脆弱。
&esp;&esp;江雲飛抿唇,扶著花容坐下。
&esp;&esp;“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再讓人給大人做幾雙冬靴吧,不知大人平日穿多大的鞋子?”
&esp;&esp;花容說這話時,恰好有夜風拂過,鬢邊的一縷散發從江雲飛手背劃過。
&esp;&esp;像是輕柔的鳥羽掃過心尖,激起一陣酥麻的癢。
&esp;&esp;江雲飛的眸色瞬間變暗,雖然覺得於理不合,還是伸手幫花容把那縷頭髮撥到耳後。
&esp;&esp;江雲飛的動作很快,快到花容以為那只是自己的幻覺,剛剛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esp;&esp;她不敢向江雲飛求證,鬆開抓著江雲飛的手,耳廓不受控制的發燙。
&esp;&esp;江雲飛也直起身,肅然的說:“出了這樣的事本就是我等保護不力,況且下官是奉皇命行事,郡主不必總覺得虧欠了別人什麼。”
&esp;&esp;江雲飛說完命人去砍樹做擔架送傷員下山。
&esp;&esp;此次反賊餘孽作亂,情況很危險,但好在六公主和花容都沒有出事,江雲飛主動在朝堂上承擔了保護不力的罪責,昭和帝降了他的職,調他去夷州做校尉,江雲騅發現綠梳才找到密道救人,得到爵位繼承權,江雲揚仍是郴州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