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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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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雲騅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esp;&esp;外面風雪很大,他一推開門,寒意便裹著片片雪花湧入,雪花被屋裡暖融的炭火烘成水汽,花容卻還是冷得縮了縮脖子。

&esp;&esp;江雲騅關上門,走到花容旁邊坐下。

&esp;&esp;下著雪,天光很暗,屋裡點著一盞燈,江雲騅坐下後,擋住了燭光,一團陰影籠到書上,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esp;&esp;花容便合上書,坐直了些。

&esp;&esp;她微垂著眸沒有看江雲騅,透出寡淡,像是要和他劃清界限。

&esp;&esp;江雲騅胸口一陣滯悶,鈍鈍的疼起來。

&esp;&esp;“在看什麼?”

&esp;&esp;最終還是江雲騅主動開口打破沉默,花容把書放到桌上,說:“閒書,從書架上隨便拿的。”

&esp;&esp;現在她又不用看賬簿,總在屋裡待著,挺無聊的。

&esp;&esp;江雲騅拿過書翻了翻,問:“你喜歡看什麼,我讓人給你買回來。”

&esp;&esp;“不用特意買,什麼書都可以,不過是打發一下時間。”

&esp;&esp;花容的語氣很淡,坐直了一會兒便感覺腰又不舒服了,便拿了個軟墊墊在背後。

&esp;&esp;“不舒服?”

&esp;&esp;“腰疼。”

&esp;&esp;三年前花容是不會這樣表達自己的不適的。

&esp;&esp;她在忠勇伯府做了十來年的丫鬟,習慣了被欺負壓榨,所以哪怕痛苦到極點,她也會說服自己忍下來,實在忍不了,她就逃。

&esp;&esp;這三年她雖然有大半時間都在逃亡,可她一直在做自己,尤其是到漓州後,她更加明白作為一個正常人應該怎樣生活。

&esp;&esp;江雲騅眉心微擰,立刻就要讓隨風去傳府醫,花容攔下他說:“已經找府醫看過了。”

&esp;&esp;花容不想談這個話題,轉而問:“殷還朝和穆銘善的案子應該定下來了,少爺想好要不要答應奴婢那個條件了嗎?”

&esp;&esp;玉晚是殷還朝在郴州做的那些權色交易的人證,如今案子定下來,她對江雲騅的價值也就到頭了。

&esp;&esp;“她已經死了,你現在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了。”

&esp;&esp;“奴婢說了會幫少爺證明清白自然不會食言,之前青龍山剿匪,多虧了奴婢提供的路線圖才能成功,這份功勞是奴婢應得的,只要少爺替奴婢求個面聖的機會,到時所有人都會知道真相。”

&esp;&esp;花容的態度很堅決,只有見到陛下,當著所有人的面,她才會說出來。

&esp;&esp;她不相信江雲騅。

&esp;&esp;江雲騅的眉頭擰得更緊,半晌終究是放軟語氣勸說:“她已經在三年前病死了,那個孩子也胎死腹中,就算你當眾說出太子對她做的那些事,也證明不了我的清白,從漓州回來,一路上那麼多殺手,未免沒有陛下的手筆。”

&esp;&esp;太子畢竟是一國儲君,又是陛下的親兒子,就算偶爾犯錯,也不至於到廢儲的地步,為了皇室的顏面,陛下也會粉飾太平。

&esp;&esp;那讓皇室難堪的花容只有死路一條。

&esp;&esp;花容不為所動,淡淡的說:“只要能面聖,一切後果奴婢自行承擔。”

&esp;&esp; 葬的不是齊王妃的屍骸

&esp;&esp;江雲騅不肯讓花容進宮面聖,第二日陛下卻派人來傳旨要召見花容。

&esp;&esp;聖意難違,臨出門前,江雲騅把自己的大氅給花容披上,沉著臉說:“不要衝動,也別害怕,我會想辦法。”

&esp;&esp;花容並不覺得害怕,隨傳旨的太監一同入宮。

&esp;&esp;雖是陛下傳召的花容,但陛下日理萬機,花容在承德門等了小半個時辰,才得以進入御書房。

&esp;&esp;入宮要搜身,暖爐帶不進來,花容手腳都被凍僵,進御書房行禮的時候,動作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