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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花容沒動,幽幽的說:“你現在聽不懂沒關係,夫人已經下令去查是誰把你引薦到府裡來的了,等到時候當面對峙,就能知道結果。”
&esp;&esp;獨眼男人的呼吸重了些,惡狠狠的瞪著花容:“你不要在這兒瞎說八道,你以為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就能繼續留在三少爺身邊嗎?做你的白日夢去吧,三少爺身份尊貴,你一個被妓子養大的賤人,除了我,還有誰會願意要你?”
&esp;&esp;獨眼男人越罵越狠,根本不堪入耳。
&esp;&esp;然而他越是這樣,就越證明花容猜的是對的。
&esp;&esp;花容不想和他廢話,轉身就要離開,男人掀開被子噌的一下站起來,罵罵咧咧的說:“賤人,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去哪兒?”
&esp;&esp;男人朝花容衝過來,想要抓住花容的頭髮好好教訓她一番,花容餘光掃到,沉聲喝道:“隨風,把他拿下!”
&esp;&esp;江雲騅之前說過會派人暗中保護花容,這些時日隨風一直帶著人偷偷跟在花容身邊。
&esp;&esp;花容一聲令下,一道玄色身影閃電般的出現,一腳將獨眼男人踹飛。
&esp;&esp;卻不是隨風,而是江雲騅。
&esp;&esp;不等獨眼男人爬起來,江雲騅抬腳踩住他的腦袋,冷森森的問:“你剛剛說你以後是誰的夫?”
&esp;&esp; 做衣服怎麼不量尺寸?
&esp;&esp;獨眼男人被江雲騅揍得面目全非,如果不是花容把他攔下,他恐怕會把人打死。
&esp;&esp;“少爺,留著他還有用。”
&esp;&esp;花容抱住江雲騅的胳膊,江雲騅的拳頭也是鮮血淋漓,他微微偏頭,聲音很冷的問:“發生這樣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esp;&esp;這些時日江雲騅任了職,白日要進宮當值,下值後還要被忠勇伯抓著進行魔鬼操練,別說來看花容,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
&esp;&esp;如果不是李湘靈讓李屹給他捎信,他現在恐怕都還被矇在鼓裡。
&esp;&esp;“奴婢可以應對,不想勞少爺費心。”
&esp;&esp;花容很平靜,從三年前起,她就不再期望得到別人的保護,也不再需要江雲騅。
&esp;&esp;江雲騅胸口滯悶的厲害,他有很多話想問,但看到花容平靜無波的臉,竟有些張不開嘴。
&esp;&esp;垂在身側的手鬆了又緊,最終他說:“這個人的來歷我會查清楚,不管我娘之前跟你說過什麼,都算不得數,你先好好開著這間鋪子,其他的事,等一切風波結束後再說。”
&esp;&esp;離開成衣鋪,江雲騅直接回了忠勇伯府。
&esp;&esp;沁瀾院裡,殷氏被江雲飛氣得頭疼,張婆子在幫她揉腦袋,兩人正商量著要怎麼處置花容,房門突然被人踹開,殷氏嚇得驚叫了一聲,看清江雲騅的臉後忍不住嗔怪:“阿騅你毛毛躁躁的幹什麼?”
&esp;&esp;江雲騅走到殷氏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張婆子命令:“出去!”
&esp;&esp;江雲騅如今的氣勢也很強,即便有殷氏撐腰,張婆子也不敢跟江雲騅對著幹,行了禮退下。
&esp;&esp;殷氏見江雲騅氣勢洶洶,猜到他為什麼而來,臉也沉了下來,搶先道:“她一回來就要殺玉晚,絕非良善之輩,就算三年前她不是故意害你,那也是費盡心思要從你身邊逃走,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讓她繼續留在你身邊的!”
&esp;&esp;江雲騅眼皮微掀,睨著殷氏:“我跟你說過,怎麼處置她是我的事,誰也不許插手。”
&esp;&esp;江雲騅的語氣很無情,像是在怪殷氏多管閒事,殷氏感覺自己一片苦心都被辜負,委屈極了。
&esp;&esp;她拍著胸口說:“那個人之前也是你父親麾下計程車兵,他那隻眼睛是為了保護昭陵才瞎了的,朝廷每個月都會給他發二兩撫卹金,那個賤婢跟了他,不需要侍奉公婆,也不會有妯娌矛盾,加上你給的那間鋪子,比她做丫鬟不知道好多少倍,我這是為她好!”
&esp;&esp;殷氏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