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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到這些,殷氏的喉嚨有些發哽。
&esp;&esp;比起阿騅,雲飛每一步都走得很不容易。
&esp;&esp;深吸幾口氣平復了情緒,殷氏才繼續問:“那錦朝和衛家小姐是怎麼認識的呢?”
&esp;&esp;殷氏對江雲飛有些太關心了,而且她大病初癒,完全可以派個人送謝禮來,沒必要親自登門。
&esp;&esp;孟氏感覺殷氏有些奇怪,但殷氏的眼神溫和,並無敵意,甚至每每提起周錦朝都有種特別的憐愛,就像是把周錦朝看作自己非常疼愛的晚輩。
&esp;&esp;孟氏沒有隱瞞,把自己救過衛夫人,給兩個孩子定下娃娃親的事都說出來。
&esp;&esp;殷氏在聽到周家庶子想趁周錦朝痴傻搶奪這門婚事時,氣得拍桌:“真是欺人太甚,一個庶出的玩意兒竟敢欺負到嫡子頭上,眼裡還有沒有禮法?”
&esp;&esp;殷氏這氣來的突兀,孟氏嚇了一跳,連忙安慰:“這門婚事確實不匹配,我原本也和朝兒商量與衛家退婚來著,免得耽誤阿嫣,朝兒與阿嫣見面之後卻對這門婚事十分堅持,他們兩人能走到今日也經歷了不少波折,以後定然會和和美美的。”
&esp;&esp;孟氏之前犯過糊塗,如今只盼著兩人順利成婚,恩愛到老,別的什麼都不求了。
&esp;&esp;殷氏的關注點卻在周錦朝和衛嫣見面之後,就堅持不退婚這上面。
&esp;&esp;若周錦朝身體的人真的是江雲飛,見到和花容一模一樣的衛嫣自然是不可能放手的,如此一切都能解釋過去了。
&esp;&esp;這般想著,殷氏心底鬆了口氣。
&esp;&esp;只要雲飛還活著,不管他認不認自己,不管他以後用什麼樣的身份面目生活都是好的。
&esp;&esp;“是啊,只要他們恩愛平安,就一切都好。”
&esp;&esp;殷氏又和孟氏說了好一會兒話才起身離開,出門卻遇到江雲飛,她脫口而出:“這個時辰你怎麼回來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esp;&esp;“有本公文忘家裡了,晚輩回來取一下,”江雲飛平靜的回答,而後反問,“老夫人怎麼會來我家?”
&esp;&esp;殷氏壓下慌亂說:“最近你把松兒教導得很好,我好不容易病好了,出來透透氣,順便看看你孃親,謝謝她教匯出這樣好的兒子。”
&esp;&esp;江雲飛淡聲道:“已經入冬了,最近大風天多,老夫人大病初癒,還是多在家休養一下比較好。”
&esp;&esp;一想到眼前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兒子,殷氏就忍不住鼻酸,她不想顯出異樣,別開頭說:“你也要多注意身體。”
&esp;&esp;說完快步離開。
&esp;&esp; 遊玩
&esp;&esp;冬至之後,瀚京接連下了好幾日的雪,屋裡就算燒著炭火,也還是冷的很。
&esp;&esp;花容不願出門,就在屋裡看賬簿。
&esp;&esp;這天一大早,花容就被秋蘭和冬梅吵醒。
&esp;&esp;連下好幾日的雪終於放晴,金色的晨輝灑在白皚皚的雪面,清冷卻高潔。
&esp;&esp;青州和夷州冬日都很少下雪,秋蘭和冬梅早就按捺不住,見天晴了,高興的玩起雪來。
&esp;&esp;花容穿好衣服出來,見兩人的鼻子都凍紅了,柔聲提醒:“別光顧著玩,多加件衣服暖著,小心著涼。”
&esp;&esp;花容說完去了老太爺和老太太的院子。
&esp;&esp;老太爺的壽辰早就過了,但為了花容的婚禮,好些客人都留了下來,一大早,院子裡就坐滿了人。
&esp;&esp;阮氏和衛夫人都極寵花容,才說了幾句話就讓衛景洛帶著花容去玩雪。
&esp;&esp;花容想要拒絕,卻聽到老太太說:“趁著現在還沒成婚,想玩就好好玩玩,別拘著自己。”
&esp;&esp;成了婚就是大人了,能孩子氣的時候就少了。
&esp;&esp;想到這一點,花容笑著應下,和衛景洛一起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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