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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孟氏為她著想,花容也不想為難。
&esp;&esp;根據信裡介紹的情況,花容挑了兩個身世比較坎坷的孩子說:“這兩個孩子雙親感情不和,在家中的日子恐怕不好過,讓他們來給恪兒做伴應該挺好的。”
&esp;&esp;孟家畢竟是江雲飛的外祖家,縱然江雲飛入贅做了上門女婿,與孟家保持來往也不是壞事。
&esp;&esp;聽到花容應允,孟氏鬆了口氣,露出笑容:“你是恪兒的母親,這些事你拿主意就好。”
&esp;&esp;花容又陪孟氏說了會兒話,回去寫了信,讓人送往孟家,讓他們過些時日把那兩個孩子送來。
&esp;&esp;剛寫完信,秋蘭就把衛景恪抱來。
&esp;&esp;該餵奶了。
&esp;&esp;衛景恪還不怎麼餓,並未哭鬧,只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張望,看到花容後,立刻咧嘴笑起。
&esp;&esp;花容抱過他,颳著他的鼻樑問:“見到孃親這麼開心呀,會叫孃親了嗎?”
&esp;&esp;衛景恪當然還不會說話,他抓住花容的手指就要往嘴裡塞,花容抽出手,懲罰的捏了下他的臉頰,進了裡間給他餵奶。
&esp;&esp;小傢伙胃口大,吧唧吧唧的賊有勁兒,小手死死的抓著花容的衣襟不肯鬆開。
&esp;&esp;花容見他這樣喜歡的不得了,胳膊卻在這時一熱,下一刻,明顯的臭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了。
&esp;&esp;花容扯開尿布,果然發現衛景恪拉了。
&esp;&esp;“小渾球,就知道折騰人。”
&esp;&esp;喂完奶,花容先給衛景恪清洗身子換衣服,把他收拾妥當,自己才去清理。
&esp;&esp;清理完,繡坊的管事又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夏棠。
&esp;&esp;贖身之後,夏棠換上樸素的衣裙,不再塗脂抹粉,整個人褪去豔麗,變得清麗冷幽。
&esp;&esp;她低眉順眼的站在管事身後,一見到花容立刻俯身行禮。
&esp;&esp;她的嗓子不能復原,變得嘶啞難聽,和她的容貌很不搭。
&esp;&esp;之前花容讓夏棠去靖安侯府求助,夏棠表現的非常好,因她外貌出眾,很多文人都動了惻隱之心,幫忙寫文章讓朝廷重視此事。
&esp;&esp;還有人願意不計較夏棠在風月樓待過,納她為妾,不過都被夏棠拒絕了。
&esp;&esp;繡坊管事也是看她確實有決心要為花容做事,今日才帶她來見花容的。
&esp;&esp;聽管事說完大概經過,花容看著夏棠問:“你可是不願給人做妾?”
&esp;&esp;縱然贖身得了自由,曾經為妓這個汙點也會伴隨夏棠一生,她想要正常嫁人其實是很難的。
&esp;&esp;夏棠搖頭,眉眼堅定,平靜無波:“回夫人,奴家自知身份低賤,此生不願考慮成婚之事,只想傾盡所能為夫人做事,報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esp;&esp;她在風月樓見過太多男人的醜陋嘴臉,別說成婚,就是與男子走的太近都會讓她噁心反胃,更不要提有肌膚之親了。
&esp;&esp;“我若早些救你,你的嗓子便不會變成如今這樣,你不怨我?”
&esp;&esp;“不怨,”夏棠跪下,懇切道,“這副嗓子之前不過是供人取樂的玩意兒,毀了也好,奴家知道夫人要做的事能幫到很多和無憂一樣可憐的姑娘,奴家願意跟著夫人!”
&esp;&esp;夏棠已經是雙十年華,她的身子虧損嚴重,此生都不能有孕,遇到無憂後,就把無憂當自己的女兒看待,因此對越西女子也多兩分同情。
&esp;&esp;繡坊管事在一旁給花容遞眼色,他這段時間仔仔細細觀察了夏棠,基本可以斷定夏棠說的是真的。
&esp;&esp;管事已經在教夏棠搭理鋪子和看賬簿的本事,帶她來見花容,是想讓她明白是誰給了她機會栽培她,要她記得花容的恩情。
&esp;&esp;花容也沒有再考驗夏棠,親自扶夏棠起身,把頭上一支金鑲玉的簪子插到夏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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