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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昭和帝給自己也倒了杯茶,茶水太燙,他用茶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茶水,聽到花容的話,動作一頓,掀眸看向花容:“你覺得昨日太子作了假?”
&esp;&esp;問出這句話時,昭和帝臉上沒了笑,眼神變得冷銳犀利。
&esp;&esp;花容渾身繃緊,雖然感覺到威壓,卻還保持著鎮定,冷靜的說:“太子哥哥是昭陵的儲君,沒什麼是他不能得到的,太子哥哥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作假,我覺得是有人礙於太子哥哥的身份,不敢與太子哥哥爭鋒。”
&esp;&esp;身居高位者,身邊從來都不缺阿諛奉承的人,缺的是不懼生死,願意說真話的人。
&esp;&esp;有人奉承太子是正常的,但花容都能看出的問題,太子卻看不出來,還因為這些奉承沾沾自喜就很危險了。
&esp;&esp;身為一國儲君,現在都無法辨別真假,日後繼位又如何能分辨忠奸?
&esp;&esp;涼亭的氣氛凝滯,過了好一會兒,昭和帝才問:“你當著朕的面說太子的壞話,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腦袋?”
&esp;&esp;“臣女沒有說太子哥哥的壞話呀,”花容眨眨眼,一臉無辜,“皇叔是臣女的長輩,臣女把皇叔和太子哥哥當家人才敢說實話,臣女在忠勇伯府做丫鬟時,背的 太子殿下被打傷了
&esp;&esp;陪昭和帝喝完茶,花容便回來練習騎馬。
&esp;&esp;李湘靈也換了一身騎馬裝,卻沒騎馬,在花容休息的空隙拉著她閒聊:“陛下就是說說而已,你不用學得這麼認真吧,到時難道還真要跟那勞什子越西公主比試?”
&esp;&esp;雖說兩個女子之間的輸贏並不會真的影響兩國關係,但萬一要是輸了,難免招人非議。
&esp;&esp;李湘靈現在學乖了,不喜歡出什麼風頭,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
&esp;&esp;花容吃了口糕點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多學點兒東西不是壞事。”
&esp;&esp;練騎馬挺消耗體力的,花容出了不少汗,鬢髮都被汗水打溼,臉頰也有些紅,眸子卻很亮,透著堅定。
&esp;&esp;李湘靈怔了怔,忍不住說:“你現在已經是郡主了,太后那樣疼你,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何必這樣逼自己?”
&esp;&esp;“這世上沒有人比自己更可靠,二小姐的出身已經夠好了,如今不也會有憂慮嗎?”
&esp;&esp;花容說完又拿了弓弩練習射箭。
&esp;&esp;她很瘦,穿上騎馬裝後,背影看著越發纖細,卻不叫人覺得軟弱可欺,反而有種不可摧折的強韌。
&esp;&esp;李湘靈盯著花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花容和蕭茗悠根本沒有絲毫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