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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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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高海山是管事,也有自己單獨的房間,今晚他心情不錯,弄了兩盤下酒菜,還搞了個爐子煮酒。

&esp;&esp;花容一進屋就聞到了滿屋的酒味。

&esp;&esp;“來啦。”

&esp;&esp;高海山偏頭看向花容,見她還穿著白日的衣服,惋惜的問:“今天你摘了那麼多花,怎麼不在頭上戴一朵?”

&esp;&esp;她長得好看,戴上那花一定更漂亮。

&esp;&esp;“奴婢是來拿月錢的。”

&esp;&esp;見花容站在門口,很是警惕,高海山拿出一貫銅錢放到桌上,沉著臉說:“錢都在這兒,清點完簽字畫押,怎麼,還要我給你送過來?”

&esp;&esp;高海山的態度變得強硬,花容的底氣就沒有那麼足了,防備也弱了下去。

&esp;&esp;僵持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esp;&esp;數出來的銅板多了十個,花容要把那十個銅板拿出來,高海山一把按住她的手,笑眯了眼:“這都是你的錢,幹什麼往外拿?”

&esp;&esp;高海山也是從粗使下人爬上管事之位的,一雙手蒼老又粗糙,像是曬乾後的樹根,被他碰到肌膚,花容本能的感到噁心。

&esp;&esp;她想抽出手,高海山卻不肯放,還變本加厲摟住她的腰。

&esp;&esp;花容頓時有些慌,大聲喝道:“高管事,你要做什麼!?”

&esp;&esp;高海山大花容十多歲,一把年紀都快能當她爹了,花容只以為他喜歡仗著權勢欺壓自己,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他竟然對自己存著那樣齷齪的心思!

&esp;&esp;胃裡翻湧的厲害,花容看著高海山近在咫尺的臉幾乎要吐出來。

&esp;&esp;高海山卻是溫香軟玉入懷,心神盪漾的不行,他咧著一口黃牙笑道:“周圍的人都被我支走了,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而且只要你跟了我,不止可以領繡房的月錢,每月還可以在內務處多領一份錢,以後也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了。”

&esp;&esp;高海山管不了花容的調動,要多給她一份月錢卻不是什麼難事。

&esp;&esp;他自認這條件已經足夠豐厚,撅著一張老嘴就要去親花容。

&esp;&esp;花容被他箍著腰掙脫不開,慌亂中看到桌上小爐子的酒已經咕嚕嚕煮開,用盡全身力氣撞過去。

&esp;&esp;小爐子被撞翻,煮開的酒和爐子裡的炭火傾倒出來。

&esp;&esp;高海山被燙出殺豬般的慘叫,花容的手也被燙傷,但她顧不上疼,狠踹了高海山一腳,逃出屋子。

&esp;&esp;然而沒跑多遠,就撞進一個硬實的胸膛,腰肢也被攬住。

&esp;&esp;陌生清冷的氣息湧入鼻尖,花容本能的害怕,還沒來得及推開對方,便聽到江雲騅戲謔的聲音:“大哥今年的桃花運很旺啊,走在家裡都有人投懷送抱了。”

&esp;&esp; 當面招惹?

&esp;&esp;“奴婢不是有意衝撞的,求大少爺、三少爺恕罪!”

&esp;&esp;花容慌亂的退後,跪下認錯。

&esp;&esp;大少爺江雲飛得忠勇伯真傳,十四歲便入校尉營歷練,已有統率兵馬的能力,兩人的容貌雖然有三分相似,但江雲飛素來不苟言笑,氣質冷肅,和江雲騅的紈絝不羈截然不同。

&esp;&esp;江雲飛攬花容腰肢那一下讓江雲騅頗為不爽,他故意抬槓:“不是有意的,那你好端端的跑什麼,難不成是後面有鬼?”

&esp;&esp;話音剛落,兩個雜役就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esp;&esp;花容怕被抓回去,下意識的覺得江雲騅不會幫自己,便伸手抓住了江雲飛的衣襬,低聲哀求:“求大少爺救救奴婢。”

&esp;&esp;她的語氣無助又害怕,伸出去的那隻手滿是燎泡,都是被剛剛那壺酒燙的。

&esp;&esp;江雲騅的眸子眯了起來。

&esp;&esp;兩天不見,這隻兔子的膽子大了不少啊。

&esp;&esp;都敢當著他的面招惹他親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