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浠望著這背影,甚是不解。
不是?
姬煜真在飯裡下藥了?
全讓姜禾凡給吃了?!
絕對是!
這個姬煜!
容浠試探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其肩,“凡凡?”
姜禾凡扭動著躲開,“別碰我!”
“不準叫我凡凡!”
容浠只好戳了戳容燦,卻見其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容浠無奈只好作罷,興許過會藥效下去了就沒事了。
準備收回的手卻被容燦拉住,因著中間還隔著妤月,一時有些難受。
只好撐起身子去瞧,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只見一枚碧綠的玉石平安扣,被紅繩穿起,此刻正安靜的貼在手腕處。
紅繩正被容燦一寸寸收緊,直至剛好留於手腕處。
容燦嘴角的笑意溫婉,“這平安扣,是父親磨製的。”
“紅繩的花紋是我親手編出來的,好看嗎?”
容浠有一瞬間的愣神,“好看。”
“我……”
“我過兩天,要找人打架呢。”
“容易弄丟,你留著。”
“待下回,我再跟你討回來……”
容浠作勢便要抽回手取下,卻再次被容燦拉住。
“現在的局勢,本就見一面少一面的……”
“何況你我之間,可不一定還能等到下回。”
“留著吧,我回頭再向父親要便是。”
容燦又思索著什麼,而後伸手摸向頭頂,指尖一捻抽出髮帶。
純黑的髮帶,平時隱於烏髮間並不顯眼。
只見容燦將其繞於容浠手腕,蒼白的肌膚映襯之下,便格外醒目。
估摸著力度合適,將其繫緊。
容燦滿意的看著這一傑作,隨後將容浠的手扔了回去。
“這不就好了。”
“等回頭你打完了,再把髮帶取下來不就行了。”
“這下平安扣能留下了吧?”
“它定然會保你平安的。”
容浠笑了笑,將手抱於胸前,緩緩閉上雙眼。
蠟燭燃盡,周遭陷入黑暗。
屋中亦是安靜下來。
只餘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交錯,竟也叫人莫名的安心。
容燦饒是很久都沒有睡得如此踏實,對一夜好夢很是期待。
如若不是深更半夜的,一個二個三個都爬了出去的話……
直至本就微弱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方才緩緩睜開雙眼。
原本漆黑的屋中,透著些許清冷的光亮。
尋之望去,原是不知何時,玄月已高懸於空。
指尖觸及之處,還留有餘溫,卻不見一人。
容燦撐著身子坐起,視線不知落在何處,橫豎眼前是一片空無。
分明屋中不再是漆黑一片,卻叫人無由頭的心慌起來。
清脆的敲門聲,忽地打破落寞的心緒。
“誰?”
容燦實在想不出此時會是何人造訪,真是稀奇。
而且居然還會敲門?
會敲門的,應當不是壞人吧?
“是我……”
容燦更是疑惑,哥哥?
“哥哥,我們……”
“我們都睡下了!”
卻聽屋外一聲輕笑,“你可別嚇我啊……”
“屋裡不是隻有你一人嗎?”
“哪來的你們?”
容燦無奈,這就被看穿了?
片刻後,容晨手中舉著燭火走近,放於桌前,也未坐下。
瞧著是不打算久留。
“想來以往你都喜歡明著燈睡。”
“這盞燈,足夠燃至天亮了。”
“何況我就在對門的屋裡,有什麼動靜都能聽見。”
“安心睡吧。”
容燦疑惑的問道:“哥哥不好奇,她們去哪裡了嗎?”
容晨淡淡道:“說的好像你知道似的……”
容燦無語,本來還想糊弄一下,替她們遮掩一番。
結果直接被看穿了……
容晨:“別擔心,姜禾凡肯定會回來的。”
“至於另外兩個,擔心也沒用。”
“就乾脆別擔心了。”
容燦饒是覺得很有意思,“還能這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