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柳白澤皺眉道:“原想讓你知道些疼,你就會改了,可你這般犟……”
容浠長呼一口氣,才悻悻將酸澀的感覺壓下。
柳白澤瞧在眼裡,卻理解不了。
直接問道:“我將你救下,是要給你一條生路!”
“他們不願意冒這個風險,可你自己要的啊。”
“你還這般小,為何不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你幼時,最是怕疼,就是手破了點皮,都要跑去講於你姑姑。”
“或是在我這哭上半天的。”
“你為何,為何如今這般了?”
“也罷,隨你如何想。”
“橫豎,我一定會救下你!”
容浠卻不耐煩的笑道:“口出狂言!”
“你能不囉嗦了嗎?”
柳白澤:“那你直說,是為何這般做?又為何對我所言萬般牴觸?”
容浠:“不過是順勢而為!”
“至於你,因你自以為是,我最是討厭有人為我犧牲!”
“若我的生路,要其餘人付出代價……”
柳白澤愣住,轉而失笑。
打斷道:“哈……哈哈……是憐我命不久矣嗎?”
容浠不解,柳白澤繼續道:“原來你信了啊。”
容浠:“假的?!”
柳白澤:“不假,但我也沒說是多久啊。”
“三……五年,十年什麼的。”
容浠震驚,有些不理解。
所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嗎?
柳白澤:“所以……你是想活下去的?”
容浠:“哪個正常人天天說自己命不久矣啊?”
柳白澤:“回答我!”
容浠:“……”
柳白澤:“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不知為何,嘴角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
撐住扶手,緩慢蹲下。
看著容浠惱怒的神情,彎眉輕笑。
“之前與你說命不久矣,是不懂你為何不願。”
“想哄你一番,或你念我不易,能應了。”
“沒想到……”
言至此,柳白澤單手掩面捂嘴,半蹲的身子有些微顫。
雖未笑出聲響,但容浠還是覺得他笑的很髒。
越想越無法淡定,出聲吼道:“柳白澤……你大爺的!”
妤月聽見動靜,推門闖進。
還未站定,就見柳白澤看著有些激動的容浠,想拔針又幾度無法下手。
兩個人張牙舞爪的,實在想不通這又是唱哪出。
徑直走近,拽住柳白澤胳膊,兩個人見狀都安靜下來。
直接拽著柳白澤就走,剛走兩步,對方踉蹌才勉強跟上。
方才想起這人腿腳不方便,只得將對方胳膊架在肩上,扶出門外。
容浠見其在妤月的攙扶下才勉強走出門外,又懊惱自己剛剛是不是太兇了。
將其扶至門外就停下,又折回屋內,將木拐拿出還予其。
“你們兩個現在都半殘似廢的,都消停會。”
“廚房燒的熱水,我給你搬到側屋了,你把自己處理好,我去照顧乖乖。”
柳白澤接過木拐,點頭示意後便徑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