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
柳向歡嘖聲道:“你這孩子!”
“自古以來,飯桌上不訓斥孩子的道理不知道啊?”
容浠回應道:“那吃過早飯總能說了呀。”
“師伯一上午幹嘛去了?”
“師兄自己待著,又沒和我們待在一起,肯定會找點事做。”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師兄平時哪裡會這麼安靜,除了在修煉。”
“那師伯不在他能練什麼?”
柳向歡聞言眉眼越發緊蹙,這話好似是有幾分道理。
視線去尋柳白澤,只見其還在四處翻看著。
“柳白澤,你過來。”
柳白澤聞言轉頭,卻不明其意,一臉茫然腳下也沒有動作。
柳向歡見狀抬步靠近,“你上午不看孩子,飯也不做,幹什麼去了?”
遠處即刻傳來二人對峙的聲音。
妤月眼見這一幕,愣是不明白,風向怎的忽然就變了。
容浠看著時辰,覺得應該是差不多了。
適時的走上前去,差不多挨個勸勸,應該就沒事了。
這個家果然離不開我。
都還沒吃飯呢,勸好了我中午非得吃上三碗不可!
“師父~”
“師伯……”
容浠走近二人,還未插上話,卻聽原本還在爭執的二人忽地停下。
準確的來說,是柳白澤先行安靜下來。
柳向歡亦是不明所以,只見柳白澤身軀好似有些細微的顫抖。
容浠疑惑。
啊?
我還沒勸,你們就不吵了?
那……師兄還起來嗎?
容浠湊近低聲道:“師父~你們……”
“吵完了?”
柳向歡不解,這孩子怎麼回事?
哪有盼著家裡大人吵架的?
柳向歡:“不吵還不好?”
“他自己忽然覺得不佔理了唄。”
容浠順勢去瞧蹲在地上的師伯,總感覺,不太像啊。
就在師徒二人一併注視之下,柳白澤終於是略顯遲緩的轉過身來。
只是這動作怎麼看,都有些僵硬。
只見其手中捧著一簇……
草?
好像還是從樹底下的土裡挖出來的。
什麼草會長在樹底下?
而且瞧著這草萎靡懨懨的模樣,明顯是沒了生機。
只見柳白澤低垂著頭,瞧不清神情。
隨後輕緩的將手中已然蔫巴的不成樣子的草放下,伸手去摸放在一旁的木拐,緩緩的撐起身子。
容浠不知為何瞬間感覺有些瘮得慌,腳下往柳向歡身旁挪去。
“師父~我怎麼感覺……”
“大事不妙啊?”
柳向歡注視著地上的草,神情也是悲情交雜著惋惜。
“晗子……”
“這回……”
“師叔也保不住你了……”
容浠:“啊?”
正疑惑之際,柳向歡將容浠拉至一旁,愣是將柳白澤前方的路空出來。
只見站直身軀的柳白澤,徑直面向張向晗所在的方向。
握緊手中的木拐舉起,其手骨節分明,指節修長,卻慘白之中毫無血色。
此刻卻因用力握緊,反倒泛起些許微紅。
忽地抬起另一隻手一併握住。
隨即錚的一聲。
拔劍出鞘的動靜突兀的響徹周遭。
只見柳白澤手中劍氣橫流,劍刃泛起銀光四溢,透著些許瘮人寒意。
容浠也是看傻了眼……
不是!
原來師伯天天捏在手裡的木拐……
竟然是把靈劍的嗎?!
柳白澤緩緩的抬起頭,怔怔的看向張向晗。
神情分明淡然,但眼神瞧著已是憤怒到極致。
低啞著聲音一字一頓輕聲道:“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