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晗收回視線,這人沒什麼好看的。
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還是看著師父吧。
唉,待再過些時辰,還是要勸師父去歇息一會才是。
師父腿腳不便,獨自一人來應天州,不知路上受了多少罪。
姬煜:“兄臺為何沉默?”
“是讓我說中了,還是……”
“懶得搭理我?”
張向晗無奈,都看出我不想搭理你了,還問?
“關你何事?”
姬煜皺眉道:“我都聽見了!”
張向晗:“所以呢?然後呢?又怎樣呢?”
姬煜:“我……”
“我是延祥觀的弟子,說來應當喊兄臺一聲師兄才是。”
“師兄何故對我如此不耐?”
“我不過是想知道這一切背後的真相罷了……”
“何況是你們先說話不揹人,我才知曉了一些……”
張向晗聞言後退一步,眉眼緊蹙的望過去。
“誰是你師兄?!”
直接打斷道,並不想知曉其想說些什麼。
“你不要瞎喊啊!”
“你……你這人……輕浮!”
張向晗說罷轉頭就走,腳步慌亂,生怕走慢了。
唯留原地錯愕的姬煜。
幾步便跑至柳白澤身側,情急之下氣息都有些不穩。
“師父!”
“師父,快些走,這人實在輕浮。”
柳白澤還處在孩子為何總是不聽話的疑慮中。
忽地便被人拽住胳膊,一個踉蹌便被拉走。
房門被關上,只一盞燭火照亮,卻不見屋中人有歇息的意思。
手忙腳亂又不知在忙些什麼。
“你在晃悠什麼?”
柳白澤有些不耐的開口。
卻不見其停下動作。
“師父,你睡吧,不是明早就要啟程回去嗎?”
“師弟有妤姐姐看著,不會有事的。”
柳白澤更是疑惑,這孩子怎麼答非所問的?
“我是問你在這晃悠什麼?”
聞言張向晗停下腳步,轉頭看過去。
“我……看看門窗關緊了沒。”
眼中盡是真誠,瞧著目的確實是單純。
“你這般提防他作甚?”
柳白澤直接點破,不給其狡辯的機會。
“師父,你不對他設防才是大意了吧?”
“他整個人古怪的不能再古怪了。”
張向晗說完未等柳白澤反應,而是四下看去。
確認門窗之外無人之後,方才快步走近,靠近柳白澤。
低聲說道:“師弟的事難道不應該保密嗎?”
“就這般直接說來……”
“姜禾凡也就罷了,好在心性尚可,不算是非不分之人。”
“但這個人……”
“是受那人之命前來的啊!”
“還不可疑嗎?”
“我們這邊剛剛事了!”
“他就來了?”
“說實在的,那沈言木的屍首,都還將將涼透。”
“怕是他出發時,沈言木都還未死。”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他早知沈言木會死?”
……
四周寂靜之下,張向晗絮絮叨叨的低喃,便也顯得刺耳。
柳白澤就這般靜靜的聽著,未出言反駁或附和。
這孩子什麼時候也會想這麼多了?
從前不會這般啊。
難道是和浠兒待久了,被影響了不成?
誒……
真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師父?”
“師父!”
“嗯?”柳白澤恍然回神,疑惑的看過去。
“您說是不是?”
柳白澤一愣:是什麼?
你剛剛說的什麼?
但嘴上又不能直說,乾脆附和道。
“你說的有理,但眼下太晚了,明日再說吧。”
張向晗呆愣的點了點頭。
“還有啊,晗子,沒事少和你師弟玩。”
“她這人時不時的就要不正常一陣子,你離她遠些。”
隨即在張向晗疑惑的目光中,徑直離去。
這方向,是往床間去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