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煜不禁嚥下口水,這……
這合理嗎?
容瑞知回過身瞧著姬煜,“別想了,你爹也知道。”
姬煜聞言木楞的轉過身,對向二人,“這沒招了,得認栽。”
姜禾凡聞言推開姬煜,徑直向前,“既如此,您先告訴我們緣由。”
“而後,再來說要我們做什麼。”
“我們也不是不明事理,不知大義之人。”
“若真是為蒼生,自不會推辭。”
“但前提是,不能不明自身所為有何後果。”
“故此,不能知曉的比其餘人少。”
“還請您先全盤托出,如實告知。”
一席話了,三人皆待容瑞知給出答覆。
容瑞知倒也沒有隱瞞的打算,“好,好,好。”
“坐……”
三人對視一眼,這是打算如實告知了。
也未糾結,各自坐下,卻是挪動椅子,挨坐在一團。
分明是還防備著,容瑞知到也不介意。
娓娓道來:“或許,你們可曾聽過,奪舍之法?”
姜禾凡回應道:“此等邪術,不是早已失傳了嗎?”
容瑞知:“呵……說是失傳,不過是被仙門百家明令禁止罷了。”
“但既然是邪術,那必然有邪修會去鑽研啊。”
“這種能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法門,哪有邪修會不心動?”
“只是礙於被仙門百家明令禁止,無法傳承。”
“其準確的術法,早已在各方邪修間篡改,或修繕,早已失了根本。”
“但基本的原理不曾改變,便是奪取神識薄弱之人的身軀。”
“以及不管是何種奪舍術法,皆不可違背的三大禁制……”
“不可奪舍凡人,不可奪舍高於自身道行之人。”
“以擊只可施展一次,否則必遭天道懲戒。”
“即便如此,仍有無數修士趨之若鶩。”
容燦看出來容瑞知在述說奪舍之法時,眼中泛起的悲哀。
“所以,他們成功了,是嗎?”
容瑞知望過去,“是啊,他們成功了。”
“也是當年我無能。”
姜禾凡瞬間想到了什麼,“是誰被奪舍了?”
“是秦姨……是秦意昭嗎?”
姜禾凡心中還是不願相信秦意昭會叛國,若是被奪舍,那便合理了。
容瑞知沉默一瞬,姬煜卻先開口,“不,不是她。”
姜禾凡疑惑的看過去,不解其何故敢斷言。
卻見姬煜神情嚴肅道:“我想,應該是秦意昭的夫君,葉途……”
姜禾凡疑惑道:“你如何知曉?”
姬煜則是篤定的說道:“從方才所言已知,當年的計劃中最重要的,便是那三道陣法,以及你們姜家的陽魂法。”
“而那陣法中,肅心陣主陣的,是上清宮。”
“而釋艮陣當時是由我們家佈下的,主陣之人,乃是我爺爺。”
“但釋艮陣並非是我們家擅長,相反甚至是現學的。”
“只是說,當時在場的,只有我爺爺的道行,足以支撐陣法運轉,”
“而唯獨鎖鬼陣不同,它是秦家主修的法門。”
“秦家世代,不光驍勇善戰,更是對煉屍頗有研究。”
“為此自然避免不了時常遇上冤魂惡鬼,所以主修鎖鬼陣,便是為此。”
“我記得,當時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被煉製的屍。”
“尤其是在你們應天州,氾濫成災。”
“秦家老一輩幾乎全部隨你母親而去,支援應天州。”
姜禾凡聞言心中愁然,確實是這般。
甚至於秦家……
皆是葬身於應天州。
直至秦意昭大婚,方才將屍首抬回卜鹹。
一旁的姬煜轉而看向前方的老者,繼續道:“當時的卜鹹……”
“秦家,只有秦意昭在。”
“想來也沒有旁法,才讓秦意昭強行主陣的,對嗎?”
容瑞知回道:“嗯,也無旁人可做此事。”
姬煜繼續道:“您方才說過,若是成了,絕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那便是出了岔子,方才導致了這一切。”
“想來,上清宮的道長不會有問題,陽魂法更是您同容瀾寧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