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望去。
只見熟悉的房屋赫然立於不遠處。
慌亂的朝前走去,甚至不敢眨眼。
生怕恍惚間,這一切只是錯覺。
逐漸的看清楚,院落中有一身影在走動。
腳步愈發急促。
眉眼緊蹙,只想要看得更加清晰些。
卻在即將靠近時,猛地頓住腳步。
那身影也發現了妤月。
轉身之際,四目相對。
妤月滿眼的不可置信,“怎麼會是你?”
怎麼會又一次落空?
與其相比,柳向歡倒是,滿臉淡然。
“怎麼不能是我?”
妤月不語,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好似整個人的神識都被抽空。
“好好的路不走,非得跳下來是吧?”
一聲哀怨的聲音自妤月身後響起。
卻似一滴露水砸在平靜的湖面。
泛起漣漪,掀起波瀾。
妤月雙眸猛地瞪大。
僵硬的轉過身,愣在原處沒有動作。
分明日思夜想的人,如今生生的站在面前。
儘管背光之下,面容瞧不真切。
但分明,就是她。
不同於妤月的無措,容浠倒是淡然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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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間將人看了個徹底。
只見其穿了一襲紅衣,饒是沒見過的模樣。
輕笑一聲道:“紅色……”
“很襯你。”
妤月忽地失聲一笑,目光卻不能挪開。
緩緩抬步想要往前,卻被容浠抬手攔住。
容浠伸手抵住其肩膀,拉開距離。
低聲道:“別過來啊。”
“我這最近……”
“有點氣短。”
“不能抱。”
柳向歡輕笑出聲,一時覺得有些滑稽。
妤月也不在意,只是一味的跟著人走。
就這般忽然寂靜下來,也無人說話。
柳向歡望著幾乎是要黏在容浠身後的人,瞧著也是沒指望了。
搖頭嘆氣。
認命一般的獨自去修補陣法。
想來柳白澤原本也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從萬丈般的懸崖跳下來。
故而忽略了陣法頂部的堅硬程度。
這會好了,還得我去修補。
罷了。
橫豎這種事,應該是沒有第二人做得出來了。
次日清晨,妤月猛地驚醒。
待到看清眼前的陳設,方才緩下心神。
還好。
昨日種種,並非是夢。
但伸手觸及到身側無人,且沒有殘留的體溫。
再次慌亂起來。
猛地起身往屋外走去,方才踏出房門。
便同柳向歡打了個照面。
二人相顧無言,一同往院中看去。
直至瞧見熟悉的身影,一同鬆了口氣。
容浠聽見雜亂的腳步聲,疑惑的探頭望去。
瞧見二人後莞爾一笑,“師父。”
“你來看。”
“師伯墳頭長草了誒。”
柳向歡緩緩上前,低聲道:“就這一株啊。”
“那別薅了。”
“想來……”
“不是這裡本來長的,是他帶過來的。”
容浠微微點頭。
瞧著原本也沒有要動的意思。
妤月心有餘悸的走向前,也不說話。
再次將視線停留在容浠身上。
不曾挪開。
緩緩蹲下身子。
三人就這般注視著,對於這是株什麼靈植開始研究。
日子就這般過著。
但也沒什麼區別。
容浠只覺得是耳邊多了個人說話。
柳向歡見多了個人幹活,也是樂得自在。
至於妤月,自來時……
便沒見過其眉眼平展過。
固然每日都是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
但眉眼間的憂愁,從來沒散下過。
譬如此時,分明是睡覺時間。
人都在床上躺著了,還是這種眼神。
容浠有些看不懂。
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