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很快就知曉了其中的原因。

因為在她的公寓門前，見到了那個原因。

……赫連？

他怎麼……

自己剛才不是已經把他送回家去了嗎？

原因到底是什麼，顧青沒敢上前詢問……

走下電梯之後的雙腳也遲遲無法上前……

明明這裡是她住的公寓。

……

覺察到了電梯上行的動靜，赫連翔抬眼看向顧青時的目光……像是要把再一次莫名消失的她一口吞下一般的，令人望而卻步。

顧青似乎聽到了他在黑暗深處沉沉地嘆了一口氣的聲音。

然後，在他的周身就繞了一層迷濛的冷霧，更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

嗯？

自己沒看錯吧……他是在抽菸嗎？

顧青的感覺並沒有錯，赫連翔此時眼神中透露出的資訊，十分的危險。

……他是在生氣嗎？

因為自己沒有接他的電話？

只不過是……沒有接他的電話而已……

看見赫連翔的第一個來電時，顧青還以為他是打錯了，沒有多在意。

畢竟他們才剛剛分別。

看見他第二個來電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可能是因為落在自己後車座上的那件禮服。

但她……還是沒有接。

他打來了多少個電話，顧青的指尖就躊躇了幾次。

但最後都沒有要接起的打算。

他這麼急切的……是想跟自己說什麼呢？

特意給別的女人挑選的禮服忘在了自己的車上，所以……想讓自己給他送過去？

還是那件禮服其實是給自己選的，讓自己去宴會的時候穿上？

似乎不管是哪個，顧青此刻……都不想聽見赫連翔的聲音。

因為她知道自己太喜歡做夢了。

無論赫連翔會對自己說些什麼，她一定都會照做。

第一個猜想會讓她痛苦。

而第二個……則會讓她更痛苦。

用清醒的理智做夢，一邊知道黃粱美夢終究會醒，一邊還是無法自拔的沉淪其中。

現實與幻境交錯產生的撕裂感，讓腦袋昏昏沉沉顧青……無法再向前跨出一步。

……

他難道真的不知道男女之間該有的正常距離嗎？

他不知道自己的舉止會讓人產生什麼樣的誤解嗎？

他不知道自己的言語會讓人產生多麼離譜的幻想嗎？

無時無刻不在釋放魅力的……才是最殘忍的人。

臨場感嗎……

沉浸感嗎……

現在的自己好像……什麼感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