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奸惡之徒,其行可憎,太過卑鄙、陰狠、惡劣了!”這番話語,吳萱說得怒不可遏,鐵拳攥得嘎吱作響。
眾人皆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即刻揮刀,將蘇清月和趙羽碎屍萬段。
“你所講,果真不虛?”風芸終於扭頭問吳萱。
她這些年,幹了不少見不得光的惡事。非法採礦、挪用救濟物資、借公益之名,中飽私囊……隨便一樁,都足以讓她遭受唾棄,永無出頭之日。但家人,乃是她此生最為看重的存在。她極其珍視他們。她絕不容忍,有任何人對她的家人心懷不軌。哪怕是玉皇大帝,也休想!
吳萱打了個冷戰,心裡慌得不行,卻硬著頭皮說道:“那必然是真的,你我乃姐妹。此事極其重大,我就算再混賬,也不敢信口雌黃騙你!”
風芸長吁一口氣,那凌厲的目光,狠狠瞪向蘇清月。頭頂明明皓月當空。但,眾人卻毛骨悚然。
蘇清月彈了彈衣角,滿是無奈,感慨道:“你本無需走到這步絕境,最多也只是遭受批判,落得個聲名狼藉的結局,可你偏偏自尋絕路。這究竟是何必呢?”
此語一出,眾人鬨堂大笑,險些笑岔了氣。這都已經身陷危局,居然還敢挑釁風老闆。遭受批判?居然敢讓風老闆名譽受損!?這是想求個更慘、更速的死法嗎?敢批判風老闆的人,還沒誕生呢?麻子咧著嘴,一臉猙獰的笑容。二十多位大漢,已做好出擊的準備。齊刷刷地拿著武器。
“你能有當下的成就,著實不易。”
“趁我尚未發火,你即刻向我賠罪,我或許能饒你不死。”蘇清月再次發聲,好心勸說,而後,看向吳萱,“先前,我饒你一命,你不知報答,反而搬弄是非,惡意誣陷。你這恩將仇報之徒,實在不該存於世間。”
眾人終於鬨鬧起來,滿臉的輕蔑與譏誚。他們眼中的蘇清月,不僅是個將死之人。更是一個蠢笨至極之輩!只有愚不可及的人,才會說出,要求風芸向她賠罪的話……
吳萱笑得直不起腰,眼淚都笑出來了。
“挑斷手筋,割掉舌頭,丟入蛇窟。”
“送他上路!”
風芸和蘇清月兩人的聲音,同時傳出。
“咔嚓!”
吳萱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的脖子,已被折斷。
趙羽身姿婀娜地立於擔架一側,風華絕代,盡顯巾幗不讓鬚眉的氣魄。衝向蘇清月的二十多個壯小夥,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風芸剛轉過身,便看到這驚人的一幕,瞬間目瞪口呆……
“砰通……砰通……”手持棍棒的壯小夥,紛紛俯身倒下。
後背處,一道血痕,逐漸加深。“噗……”鮮血如泉湧。
一個個身軀,轟然倒地。趙羽的手中,握著一根細若柳枝,尖銳如矛,散發寒光的尖刺。
“奪命刺!”風芸臉色驟變,驚恐萬分地往後退。
趙羽冷哼一聲:“算你有點眼力!”眾人雖在江湖闖蕩許久,但像眼前這般,一出手就撂倒二十多個壯小夥的場面,卻是首次得見。
“他也逃不掉,解決了他!”麻子剛欲張嘴,卻聽到蘇清月冷酷的聲音傳來。
扶著麻子的兩個小弟,眼前一花,再瞧時,麻子的身體,已然癱軟在地。
圍在擔架外的數百人,驚得呆若木雞,愣在原地,無人敢輕舉妄動。無不是雙腿發軟,牙齒打顫。更有膽小之人,已然嚇得失禁。
“還有你,也別妄想逃脫。”蘇清月猶如奪命魔鬼般冰冷的目光,從風芸臉上,一閃而過。
血腥恐怖的場景,趙羽超強的武藝,已然摧毀風芸的心理防線。
“噗通!”風芸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悔恨交加。
早知道今日會碰上如此厲害的角色。即便吳萱用刀指著她腦袋,她也不會來蹚這渾水……
見此情形,所有人,紛紛屈膝跪地。只怕下一個,命喪當場的人,就是自己……
“倘若下跪能夠化解危機,那麼,爭鬥也就失去了意義。”蘇清月依舊坐在椅子上,自始至終,一動不動。
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又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在這一帶,能夠耀武揚威的原因,並非因為你的‘力’太強,而是你所碰到的人太弱。但這次,你卻遇到我這座,難以逾越的‘峰’。”蘇清月輕聲慨嘆,揮手一揮,“我這一手,能扭轉局勢,能改天換地,能擊垮你,易如反掌。”
風芸面如死灰,渾身顫抖,形如爛泥。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