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它爪瀾可是玄武主門下的徒弟啊,沒想到就因為自己“做繭”自己,結果要死在一隻低階一屬類,還是幼年末期的熵伏爪裡。
爪瀾正還憂傷惆悵著呢。
結果,它感覺自己周圍的觸手,被半硬的羽翅爪給一點點慢慢解開。
由於觸手綁自己腦袋綁得太久,腦袋,觸手都麻了。
恢復原狀的爪瀾,只能歇菜的趴地上。
它用一雙藍眼珠子看著熵伏:“欸?你不想報復我了嗎。剛剛不是說要把我纏得更緊些嘛?”
“不會吧,你有自虐的嗎?這麼想自虐綁自己啊?”
熵伏眼裡露出驚訝看著它,隨後又笑了起來,“呵呵,我倒是可以幫你嘞。”
爪瀾眼裡浮現古怪之色盯著熵伏,沉默沒說話。
“幹啥幹啥。這麼看我幹啥?”熵伏用翅膀搓了搓自己起疙瘩的絨羽肚子。
爪瀾伸出一條觸手在熵伏眼前晃了晃:“小紅?你真是小紅嗎?”
平時的熵伏,可不像今天這樣對它善意的笑,還這樣子給它開玩笑。
一天到晚的,擺著一張臭哄哄的撲克鳥臉,像誰欠了它一千顆白水晶似的。
哦,對了。
玄武主至今還欠著它一千顆白水晶沒給呢。
它必須得要回來。
“啪”——
熵伏翅膀扇開爪瀾的觸手,“切……你眼瞎啊,我是如假包換的小紅,好不好?”
爪瀾見它有了一點點臭臉,總算感覺正常不少:“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被其他獸給奪舍了呢。”
“別不識好歹,你才奪舍了呢。”熵伏怒瞪牛眼。
果然,它還是不給好脾氣才行。
總算恢復好知覺的爪瀾,慢慢浮在半空,眼瞟了外面的天色,打了幾聲哈欠:“啊~~~你找我幹嘛?沒看見天才剛亮嗎。”
熵伏神色開始不自然,兩隻翅膀互相扭結纏在一塊。
它張嘴要說什麼,但張嘴就結巴起來,“我……我……”
爪瀾何時見過熵伏這個鬼樣。
它伸出四五條觸手在熵伏面前晃來晃去:“你什麼……你有話就說。你到底怎麼了?”
熵伏深吸一口氣,鳥臉上彷彿做好要上斷頭臺的舉動。
它低下頭,鳥嘴裡發出的聲音,卻比蚊子的嗡嗡聲還小:“對……對不起……”
“什麼?你說什麼?”
爪瀾有些懵逼。
聲音雖然小,它還是聽到了。
熵伏開了第一個艱難的口,再說第二遍也更順暢了。
它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我說對不起。這次聽到了吧?”
爪瀾還是愣的,但它不由自主的機械點了下頭。
熵伏可不管這一套,一臉正色看著它:“這一月裡,我脾氣不好,衝你發脾氣說你,你……大部分時間還一直忍讓我。”
“其實我不該這樣的,對不起了。”
爪瀾歪著河馬臉,仍愣傻看著它,沒說話。
熵伏伸翅膀摸了摸自己鳥頭,很不好意思:“其實,其實以前……以前我不是這樣的。我……反正我以前是個脾氣很好,很好的小紅。我不騙你的。”
“我只是因為……因為……”
爪瀾這才說話問了句:“只是因為什麼?”
熵伏紅眼珠子裹了一層淚,忍住沒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