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傷口很深,幾乎貫穿整個手臂,臂肉外翻,鮮血淋漓,甚至可以看到骨頭。林夏心疼得無法呼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輕輕地撫摸著楚雲簫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怎麼會傷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楚雲簫看著林夏心疼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溫暖和感動。他輕聲回答道:“當時情況緊急,躲避不及時。不過現在已經不疼了,真的沒事。”
林夏咬著嘴唇,忍住淚水不讓它們掉下來,輕聲道:“我來重新包紮下吧。”
她轉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來藥、紗布和縫合針。這些都是下午的時候給黑衣人醫治的時候用過她隨意放一邊的。
楚雲簫點點頭,任由林夏擺弄著自己的手臂。林夏仔細地清理著傷口周圍的血跡,血已經止住了,她在對傷口進行消毒,然後是對縫合針消毒。做完一系列的前期工作後,林夏輕輕的道:“我現在開始給你縫合傷口,可能會有些痛,你且忍著點。”
“無妨,不要緊張。”楚雲簫輕輕點頭道。
林夏給楚雲簫縫合的時候,動作輕柔而專注,生怕太過用力而弄痛他。而楚雲簫,從頭到尾沒出聲,只是靜靜的低頭注視著她,溫柔而平靜。看著她手中的動作,看著縫合針在她修長纖細的手指中翻飛,看著長長的秀髮披散下來,遮住部分姣好的面容,看得出了神。
大概兩刻鐘後,林夏將傷口縫合完畢,並且進行了重新包紮。包紮完後,林夏抬頭看著楚雲簫,眼中滿是關切和擔憂。她輕聲說道:“以後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楚雲簫微笑著點了點頭,感受著林夏的關心。
包紮完後,林夏站起來把東西放回一旁的桌子上,楚雲簫也跟著站起來。他起旁邊乾淨的帕子,給林夏細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擦拭手上沾染著的血跡。伸手把她的落在胸前的秀髮往後背放去。當他的手滑過林夏的脖子的時候,猛然看到了白皙脖子上那道顯眼的紅痕。
“怎麼弄的?”楚雲簫的眼神暗了暗,輕撫林夏的脖子,彷彿想要要把那痕跡撫掉一般。“疼嗎?”
林夏被弄得脖頸處癢癢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說道:“沒事,就是今天下午的時候碰到一個變態。”
“遇到危險了?”楚雲簫關切地問,眼神裡充滿擔憂。
林夏看著楚雲簫關懷的目光,心裡感到一陣溫暖,她想了想,決定把今天遇到黑衣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楚雲簫。畢竟這件事她已經對採畫說過了,沒有理由再瞞著自己的心上人。
楚雲簫靜靜地聽著林夏講述整個經過,眉頭卻越來越緊。等林夏說完後,他輕聲問道:“那個人是不是戴著一個鬼臉銀面具?”
林夏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楚雲簫,難以置信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難道是認識?如果只是認識,或許還好,但如果他們還是朋友,這筆賬都不知道要怎麼算了。
楚雲簫點了點頭答道:“我今日便是和他打鬥時,被他所傷。”
林夏著急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最近我一直在調查月銀教的事情,今日出去也是因為這事。”
“月銀教?”林夏疑惑道。
“嗯,月銀教是是一個來自南疆的教派,這個教派十分神秘莫測,行事作風亦是正邪難辨,完全憑藉個人喜好和心情。上個月有一個教派成員,想要刺殺京兆尹,而我便是因為追蹤此事才來到了臨州。”楚雲簫語氣平靜地說道。
“那京兆尹最後有沒有出事?”林夏關切地問道。
“嗯,沒事,那個刺客被抓獲,已經伏法了。”楚雲簫淡淡道。
“那個黑衣人又是什麼身份呢?”林夏繼續追問。
“未知。根據我們所掌握的線索推斷,他在教派中的地位應該不會太低。”楚雲簫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今天還救了他。”林夏懊惱道。
楚雲簫看著林夏那懊悔地樣子,心中忽地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彷彿心臟被緊緊揪住一般。他緩緩地抬起手,輕柔地繞開她的髮絲,然後溫柔地將她拉入懷中,輕聲說道:“不要懊惱,你永遠只需要做你當下認為對的事。其他的,交給我。”
傷了他,還傷了他的心上人,這筆賬遲早要找他算的。
林夏靠在楚雲簫的懷裡,傾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輕輕的點頭。
楚雲蕭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黑亮且柔順,觸感柔軟,林夏雙手圈住楚雲蕭的腰肢,舒服地靠在他懷裡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