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下方楊過二人時刻在觀察船上情況,但也來不及去接住他啊,楊過讓李青蘿自己當心,他自己則冒著箭雨往水下跳去。
慕容復傷的極重,胸口肋骨斷了幾根,脈搏幾乎不顯,楊過趕忙度了一口真氣護住了他的心脈,再將他全身殘留的箭矢給掐斷了。
“快上來!”李青蘿把船劃了過來,不時還在半空掃落幾枚利箭。
二人合力將慕容復拖上船,楊過剛想上去,耳中卻傳來箭矢破空之聲,他把頭微微一偏,射向他的這枚箭矢噔一聲插入船身。
“去!”與此同時楊過的手也沒閒著,他接住了射向李青蘿頭頂的一箭,李青蘿只見他手腕一轉,竟把那枚箭矢反射了回去。
箭如霹靂,在楊過真氣加持下居然比來時還快上三分,那放暗箭的其中一人剛好被這箭射中左眼,在船上不斷髮出慘叫。
剩下的韃子弓箭手見狀,紛紛不敢再發一箭。
“一群廢物!”
阿大終於肯露面了,他站在被慕容復撞破的大洞前。雙手背在身後,臉上從狠厲轉為釋然一笑:“你們回不去了,楊過!”
慕容復放的火尚在對方可控範圍內,而他們卻因此陷入險境了,楊過看向身後逐漸逼近的苦頭陀幾人陷入了沉思。
“怎麼辦?”李青蘿拿起另一張漿問。
楊過把裝生肌止血散的小瓷瓶扔給她,依然保持冷靜道:“將箭頭拔出來,給他上這個藥。”
“可他好像還中毒了。”
“我知道,先止血,待會夫人你只管劃。”楊過刻意壓低著聲音,他在時刻緊盯兩波人馬的一舉一動。
“都給我瞄準了再射!”阿大一聲令下,箭雨再度襲來,
楊過揮舞長漿,將箭矢一一打落,而他身後的苦頭陀卻在此時躍起,奮起一刀直劈而來。
楊過舉漿便拍,苦頭陀面無表情一刀削去,長漿前端瞬間被其砍作兩截,而楊過彷彿早有預料般將手中長漿猛然擊在那塊被砍落的木塊上,木塊似子彈般射向苦頭陀,逼得他不得不向自己的小船上退卻。
另一艘小船上的韃子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時候居然想用船來撞他們,楊過忍不住罵道:“找死!”
兩名韃子被他一人一漿打落了水中,接下來,楊過便挑飛了韃子小船上的長漿,長漿往空中飛去,正好爆射向從樓船一躍而下的阿大,阿大奮起一腳又將槳葉還了回來,
“多謝!”楊過接住回來的長漿,用自己手中的破漿當矛投向了苦頭陀。
當然這點小伎倆傷不了人,卻可拖延一二。
此時三人各站在一艘小船上,形成對峙。
阿大和苦頭陀無聲對視一眼,正要一同出手,卻聽楊過說道:“且慢!”
“嗯~楊公子難道要交代遺言嗎?除此之外,老夫可不會聽你半句多言。”阿大也好奇楊過打什麼主意。
李青蘿不斷掃落著箭矢,心裡暗罵:合著老孃都要累死了,你們幾個混蛋還有閒情聊天?
楊過嘆息一聲,身子漸漸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他即便拿著漿也不忘將雙手背至身後,用低沉有力的嗓音緩緩開口道:“遺言便遺言罷,即便我死,我明教還有千千萬萬個我,我死不可怕,我只恨看不到天下一家的場景。”
“哦,你難道是明教之人?”阿大苦瓜臉上難得露出好奇之色。
楊過瞥了一眼面色不改的苦頭陀,繼續道:“正是,你以為我這麼幫慕容復是為了什麼,我教早有情報傳來,說你們欲取姑蘇秘籍。”
“什麼!你們明教的手都伸得這麼長了?”阿大驚出一身冷汗。
李青蘿小嘴微張,沒想到這小子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啊!李青蘿啊李青蘿,你怎麼就這麼笨吶,還想著要把語嫣託付給他,老孃真是瞎了眼,豬油蒙了心……
苦頭陀陷入沉思,他潛入汝陽王府十幾年只為調查當年令教主失蹤的真兇,這十幾年他可從未聯絡過教中,怎麼,難道明教真派了其他內應?
他們來姑蘇的訊息知道的人可不多啊,這個內應可能是誰呢?
楊過為了讓範遙暗中放放水,可謂是煞費苦心,他也不想直接暴露對方身份啊,便只好出此下策了。
“便讓我再念一段經文上路吧。
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一邊念著,他雙手十指張開,舉在胸前,作火焰飛騰之狀。
楊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