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會會你!”
令狐沖腳下重重一踏,飛身而起便想跳至另一擂臺處,誰料他才剛到擂臺邊緣就忽見一人朝他撲來,那人一手拿扇,一手用爪,令狐沖和他交手兩招後各自退開,便聽那人道:“華山劍宗鮮于通,特來領教氣宗高招!”
“蠢豬!你沒見那韃子在下面大放厥詞嘛!你到底是不是漢人?”這人打扮口音明顯是個漢人,所以令狐沖才大怒。
師傅叫他來時施戴子可還在擂臺上啊,所以鮮于通被罵蠢豬也是一怔,隨即無比羞惱道:“你敢罵我!”
“罵的就是你這個蠢豬,豎子豈能相謀!”令狐沖當先出劍,他簡直羞於和此等人為伍。
“誰敢戰我!”達爾巴袒胸露乳,再度用蒙語咆哮道。
竹棚內罵聲不絕於耳,有人罵韃子,有人罵華山劍宗的人不識大局,他們同樣看出了令狐沖的打算,所以罵著罵著就變成了罵華山派,畢竟華山派劍氣之爭還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還真有不少人忘了此事、或是從頭到尾不瞭解此事的。
華山派的席位上,嶽不群臉上都黑成炭了,他可是最好名聲之人,嶽靈珊不明所以,還在向甯中則追問什麼是華山劍宗。
然而就在此時,忽聞一陣高昂的笛音傳來,隨之奏響的還有旋律悠揚的古箏之聲,人們尋著聲音來源望去,見一白衣女子不知何時來到竹棚前的空地上,她左手握笛,右手撫琴,隨著滄海一聲笑的樂曲聲起伏又將竹笛放下,雙手專注彈奏於古箏前。
雖許多人只見她的背影,但她身邊還站著一男一女啊,而且那名男子他們許多人還見過。
“是誰啊?排場這麼大。”
“是楊過和小龍女!”
“他不是被左冷禪打成重傷了嗎?怎麼現在和沒事人一樣?”
“楊過!去把那個狗雜碎達爾巴趕下臺!”
“怎麼回事?”五嶽劍派雖離得有些遠了,但左冷禪還是隱約聽到了楊過二字,一下就觸動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經。
“阿彌陀佛,是楊過小施主要挑戰那位達爾巴了。” 之所以定靜師太確定,是因為修禪之人聽力比常人更廣,更能在嘈雜環境中捕捉關鍵資訊。
左冷禪猛的站起,果見一道熟悉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往擂臺奔去,而小龍女身邊站著的不就是那個魔教餘孽曲非煙嘛!自己被那個小混蛋給耍了啊!
昨天才重傷不愈,今天卻能上臺比武了,知情人會怎麼看左冷禪?
他的耳邊莫名產生嗡鳴,蕩氣迴腸的樂聲此時聽在耳中卻變得極為諷刺。
“楊過!我殺了你!”左冷禪一聲怒嘯,激盪開的真氣立時席捲四周。
眾人舉目望來,嵩山派近百人也齊齊起身,左冷禪剛踏出一步,他的腳邊便突兀炸開,許多灰塵都濺落到了他的衣袍之上。
“是誰!”嵩山派一群人迅速圍住左冷禪警惕的打量起周圍。
左冷禪餘光掃過現場唯一的那座竹樓,隨即好似滿腔怒氣頃刻洩盡般,他深吸了一口氣,邊拍打著衣上塵土,邊對圍住自己的一干人等罵道:“都給我滾回去!我叫你們過來了嗎?”
這嘴臉變換速度令嵩山派眾人始料未及,但宗師樓上有人護著那小子啊,左冷禪他能怎麼辦?
如今五嶽劍派他也只有絕對的話語權,而要想隨意差遣四派,左冷禪心知自己還不夠格。
楊過也注意到了左冷禪造成的騷動,但他很放心,這裡可是郭靖的場子,這些名門正派有一大半都是郭靖親自去請的,想來他左冷禪就算統一了五嶽劍派在這裡也掀不起大風浪。
“楊過?我聽過你的名頭,師傅要我小心你。”達爾巴一聽是楊過上來,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想象一下,一位有著三個普通人加起來那麼壯的蒙古大漢居然如此怕你,你會怎麼想?
有些滑稽,但一想這丫的生平,楊過心中似乎已有定計道:“你是金輪國師的弟子?”
他是怎麼知道師傅的名號的,剛才師弟也沒說啊?
達爾巴疑惑問:“你知道我師傅的大名?”
楊過仿照他的口音,嘰裡咕嚕複述了一遍。
“胡說,我跟了師傅這麼久怎麼也沒見你?”達爾巴指著楊過神情頗為激動。
不想楊過學起來比其更激烈,怕這大塊頭不信他還特意指了指下面,因為楊過肯定金輪國師就躲在竹棚某處。
密教中向來有轉世輪迴之說,而他上面本就有個未曾謀面的大師兄,楊過一番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