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荊流的質問,坐在紅色荒狼身上的中年男子臉色陰晴不定,思索片刻後才語氣冰冷的說道:
“怎麼?現在遊靈部落現在也變得如此血腥嗜殺嗎?”
聞言,荊流冷笑一聲,隨後不屑道:
“我就如此了,你當如何?是不是世人大多受我遊靈一族恩惠,卻忘了我遊靈一族威嚴也絕不可撼動!”
話音剛落,其身下的獼也滿臉嘲笑的表情,仰天發出一聲攝人心魄的咆哮,全然未將周圍無數身穿紅色甲冑的城安軍放在眼裡。
在這一刻,一身白衣,灰白長髮,單手持著千行的荊流面對千軍萬馬而無懼,給人一種霸氣到了極致的形象。
而面對如此將地炎城不放在眼裡的言論,中年男子臉色頓時鐵青無比,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嗎?那我倒要領教一下游靈部落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或者只是一群危言聳聽,生活在過去的廢物!”
話音剛落,已經增加到大概三萬多,將地炎城外空地圍的水洩不通的城安軍們齊齊暴喝一聲,隨後紛紛舉起手中長槍遙指荊流,眼神中毫無畏懼之色。
城安軍存在的最大意義便是攘內安外,還有就是在每年黑雨降臨之際對抗猶如潮水般襲來的荒獸群。
所以,面對眼前如山的荒獸和那聽起來口出狂言的青年,這些人眼中並無懼色。
然而,在足足幾萬人的注視下,荊流突然憑空消失,緊接著便聽中年男子身下的紅色荒狼突然發出一聲悲鳴。
在中年男子震驚的目光中,一顆碩大的狼頭掉在那身穿白衣的青年的腳下,後者正目光平淡的看著自己。
荊流抬腳將狼頭踢到一邊,看著中年男子語氣包含殺意的說道:
“我現在已經強行按耐住心中的殺意,別逼我屠了你地炎城。”
“還有,倘若你再敢出言辱我遊靈一族,這隻狼頭就是你的下場!”
隨後停頓了一下後,荊流再次說道:
“另外,把我另外兩隻箭牛的屍身找回來拼湊好送到炎酒坊,少一塊,我便屠你千人。記住了,我名荊流,想報復隨時恭候!”
說著,荊流徑直從紅色荒狼的無頭身體旁走過,獼也迅速縮小跳到其肩膀上,對著中年男子呲牙咧嘴。
就在這時,幾萬城安軍才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將中年男子團團包圍,牢牢地保護在最內側。
見狀,中年男子平淡的臉龐上頓生一絲怒意,當即出聲咒罵道:
“人都走了還保護我有個屁用,養你們用來給我收屍還差不多!”
說著,中年男子掀開一身火紅的長袍,從紅色荒狼的屍體上一躍而下,匆匆離去,留下原地無數面面相覷了半天的城安軍,最後也只能草草收場。
只不過,看中年男子臨走之前的表情,明顯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又不知道最後會如何對付荊流。
而對於這一切,荊流毫不在意,雖然遊靈部落的宗旨是幫扶所有的部落,引導人類生存。可有一點要明白的是,那是項黎向其灌輸的想法,荊流從小到大可從來就沒有聽過話…
另一邊,荊流再次回到炎酒坊,看著三女已經將黑妞的屍身用白布蓋好,荊流緩緩上前撫摸著黑妞的頭顱,輕聲道:
“你多次救我,我卻一時大意低估了這世間險惡,害得你一家喪命。放心,我會將你們一家安葬到一起。對不起了,黑妞”
此刻荊流的臉上只有淡淡的哀傷,情緒看似平緩了很多,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因為今日黑妞的離去,讓這個心中本就無數傷痕的青年再度受創,在接近崩潰的邊緣不斷徘徊。
這時,三女默默走了上來,將荊流懷抱在中間,似乎想要驅散掉後者心中的戾氣,也撫慰那些破碎的傷痕。
感受著身上的溫暖,荊流良久後緩緩起身,笑了笑對著三女說道:
“放心,以後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哪怕,我為之死去。”
平淡的笑容卻讓三女心中一緊,她們能清晰的感受到有股宛如刀削的痛苦,藏在荊流沾染血跡卻恬靜的笑容之下,不禁紛紛黯然淚下。
就在這時,圍觀的人群突然散出一條通道,一隊城安軍拉著輛巨大的木車走了出來,上面同樣蓋著兩塊白布。
將車停在荊流面前,一眾城安軍默不作聲,彷彿在等待荊流的吩咐。
見狀,荊流將獼放到芍藥懷裡,隨後一把抱起黑妞那已經足有四五噸重的身體,輕輕的放在木車上,嘴裡還喃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