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一般,突然間就從座位上彈起身子,整個動作迅猛而凌厲。緊接著,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高高揚起,然後重重地砸向自己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彷彿要將所有的悔恨和懊惱都透過這種方式發洩出來。同時,他的嘴巴也沒閒著,一連串的自責話語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噴湧而出:“我真是罪該萬死啊!我怎麼會這麼愚蠢呢?我的腦子到底是進了多少水才能幹出這樣的蠢事來?跟那蠢得無可救藥的豬相比,我恐怕都算得上是它們當中最愚笨的一個了......”
伴隨著這些自我譴責的言辭,他的雙腳也開始不安分起來,不停地跺著地面,發出“砰砰砰”的聲響。此刻,他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早已因為極度的懊悔而變得扭曲不堪,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通紅,眼眶裡甚至隱隱泛起了淚花。
就在他陷入深深的自責無法自拔之時,忽然間,一陣清脆嘹亮的聲音從敞開的窗戶外面飄然而至。這聲音宛如天籟之音,婉轉動聽,恰似黃鶯出谷時所發出的美妙啼鳴。
然而,儘管聲音如此悅耳,其中蘊含的諷刺之意卻是絲毫未減。只聽得那個聲音繼續說道:“呵呵呵,我說這位仁兄,您可真是有那麼一點兒自知之明吶!瞧瞧您乾的好事兒,居然膽敢對本大爺的朋友大打出手。犯下如此惡行之後,您不僅沒有半點悔過之心,趕緊夾著尾巴逃之夭夭,反倒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堂而皇之地站在此處等待。難不成您當真以為咱們都是好欺負的善茬兒,一個個都只會吃齋唸佛不成?依在下看來呀,您此時此刻的這副德行,活脫脫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蠢豬嘛!”
慕容剛聽到這番話後,身體微微一怔,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低聲喃喃自語道:“他們竟然這麼快就找過來了!這下可如何是好……”一旁的南宮皓月見狀,連忙安慰道:“莫要驚慌,不過是區區四個小角色罷了。剛才他們剛剛從院子門口走進來,正好與你的自言自語接上了頭。好在他們沒有聽到咱們前面所說的那些關鍵話語,不然一旦讓他們知曉了咱們的真實身份,接下來想要順利行事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慕容剛面色凝重地看著南宮皓月說道:“南宮皓月啊,沒想到你的耳力竟然又精進了一層,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而你卻把所有的話都聽進去了。”南宮皓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應道:“剛才來者的功夫確實不弱,按常理來說應該是逃不過您的耳朵的,只不過當時您太過激動,所以才未能察覺罷了。”
聽到這話,慕容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輕笑一聲後壓低聲音問道:“那現在咱們要如何處置他們呢?是將其生擒活捉,還是直接打得讓別人把他們給抬出去?”
南宮皓月沉思片刻,緩緩開口回答道:“這兩種方法都不妥當。若是一對一較量,雙方或許還能打成平手;但如果同時面對兩個人,我們恐怕就要稍落下風了。依我之見,不如暫且等待援手到來再做定奪。”
慕容剛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他緊緊盯著南宮皓月,急切地追問道:“援手?難不成真的是那兩個小丫頭片子會趕過來幫忙嗎?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南宮皓月則顯得淡定從容許多,只見她輕輕地頷首,表示認可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沒錯,正是她們倆。此時此刻,她們已然抵達此處,並且正悄悄地趴在屋頂之上,密切關注著我們這邊的一舉一動呢。”
聽聞此言,慕容剛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甚至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隨即失聲驚叫道:“啊!我居然絲毫都未曾察覺到她們的到來,真是慚愧至極啊!看來我的觀察力與你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相差甚遠吶!不得不承認,她們二人的身手確實是非同凡響,相當了不起。”
南宮皓月微微一笑,柔聲解釋起來:“其實呀,剛叔您也不必過於自責。要知道,女子的身形通常較為輕盈靈活,行動起來悄無聲息也是常有的事。再加上您所修煉的武功路數偏向於陽剛之氣,注重的是力量和氣勢,而對於這種需要細膩感知、洞察入微的情形,或許並非您所擅長的領域。另外嘛,您長久以來總是習慣以素姑的武藝水平來衡量其他人的高低優劣。畫素姑那般武藝高強之人本就寥寥無幾,所以能被您讚譽為‘高明’的人自然也就不會太多啦。”
慕容剛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淡淡笑容,那笑容宛如春日裡微風拂過湖面所泛起的漣漪,輕柔且不易察覺。緊接著,他緩緩轉過身去,動作優雅自然地與身旁的南宮皓月並肩而行,一同邁出